叶知秋站起身默默叹了口对我们说,祭司告诉她,当时迁移到此地的九黎先民的确人数众多,但随着时间的流逝,九黎族先民慢慢开始分流和演化,形成其他的种族,虽然追根溯源还依稀保持着一些九黎族的文化,但渐渐已经失去了九黎族最原始的历史。
祭司不知道到底还有多少向这样纯正的九黎后裔部落,但随着九黎族人的减少,负责传承历史的祭司也所剩无几,这或许也导致了九黎族很多历史没能传承下来,但是祭司很确定的告诉叶知秋,他所继承的历史记载中绝对没有关于祖神之殿位置的丁点消息。
祭司恭敬的双手放下青铜面具,缓缓抬起头煞白的双眼望向我们站立的方向,嘶哑的声音令人胆寒。
“他在说什么?”我问叶知秋。
“祭司说他虽然不知道祖神之殿的位置,但这个九黎宗支历代祭司传承着一句话,任何胆敢觊觎和窥探祖神之殿的人,一旦惊扰了祖神的安息会受到诅咒,死亡会随之降临。”叶知秋望着祭司惶恐的说。
这句话我们从猝死的老人嘴里也听到过,干盗墓的最不屑一顾的就是什么诅咒,那都是编出来吓唬人的,这种事将军应该经历的最多,可如今他叼着烟神情凝重踌躇不宁,毕竟这个诅咒已经有人验证过,百多人有去无回,即便回来的也生不如死的活着。
九黎族的文化现在所剩无几,就连温儒这样的专家也所知不多,但入地眼偏偏却用的是九黎祖神的图案,很显然不管入地眼是什么人,这十二个人绝对知道九黎祖神的存在。
我是亲眼见到父亲被金主所杀,我实在想不明白,一个山里给死人抬棺的人为什么会和入地眼有交集,韩晋死前说过,父亲曾经和金主一起去过一个地方,并且父亲偷偷带走了一样东西,这说明父亲和入地眼是有关系的,应该就是这个东西给父亲招致了杀身之祸。
我迫切的想为父亲报仇,就必须先查明金主的身份和背景,看起来不管怎么样,我都必须找到祭司提到的祖神之殿。
“从廖先生在地图推断出的范围看,四十年前消失的人应该在这片区域某个地方,目前大致能推测,他们应该无意中发现了九黎族的祖神之殿。”我深吸一口气严峻的说。“不过在这么大的范围内要找寻一处遗迹几乎如同大海捞针,当然,首先得是这所谓的祖神之殿的的确确存在的话。”
“其实我也不是太相信有什么祖神之殿。”宫爵若有所思的说。“按照祭司的描述,那应该是一座用来供奉祖神的神殿,动用那么多的人力修建怎么也应该有些风闻传出来,就连祭司自己也说,九黎族人在后来慢慢开始演化和分散,那为什么修建祖神之殿的消息没有随之扩散呢?”
“宫爵说的对,世上没有不漏风的墙,这一路我们问了这么多人,也就这里的人知道什么祖神之殿,真有什么遗迹哪儿能瞒得住人。”田鸡点点头也认同宫爵的想法。“再说了,祖神是什么,到底是祖先还是神,如果是祖先那就是普通人,这多几千年了估计早化成灰,要是是神的话,蚩尤也不至于打仗打输,最后把命都丢了。”
“对啊。”田鸡的话提醒了我,转头对叶知秋说。“问问祭司,他们九黎族的祖神到底是什么?”
叶知秋重新蹲在祭司的面前,交流了片刻后,祭司煞白的眼睛死死盯着旁边的叶知秋,表情透着轻蔑的敌视。
“祭司说不会告诉我们任何关于祖神的事。”叶知秋站起身失望的摇摇头。
“我就知道,什么不想告诉我们,指不定是编不下去了。”田鸡不以为然的说。
“祭司不说并非是编不下去,别忘了他们是九黎后裔,而我们是炎黄子孙,说简单点,他们是黎民,而我们却是百姓,在黎民的心目中,对炎黄子孙永远都充满了敌视,他们怎么会把自己祖神的事告诉曾经的敌人后代。”温儒慢慢摇摇头看着盘坐在地上依旧高傲的祭司。“不过有一点你们恐怕说错,九黎祖神的存在未必是空穴来风,虽然我无法判断所谓的祖神是被人为神话的人,还是匪夷所思的神,但是我倒是可以证明九黎祖神或许真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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