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知道并不重要。”解天辉说完偏头看我。“你现在知道我带东瀛人到这里的目的了?”
我还是有些疑惑,想了片刻,突然一惊:“妖纹光世专门用来斩杀妖物,而且有一技必杀的效果……你,你是想借他们的刀杀烛九阴!”
“看,我没说错吧,每个人存在都是有作用的。”解天辉笑的很愉快。
“烛九阴是碣石宫最后一道屏障,你怎么会知道,这里有烛九阴?”凌芷寒惊讶的问。
“我猜的。”解天辉又露出流气的痞笑。
“那你有没有猜到,你永远不可能离开这里。”赤井嘉隆声音阴冷。
解天辉吸完最后一口烟,扔掉烟头站起身,也没有理会赤井嘉隆,缓缓向台阶上走去。
“我说过,平生恨两种人,恨不得挫骨扬灰挖心噬血,其中一种就是他们。”解天辉没有回头,只是扬起手指向宫爵他们,然后继续边走边对赤井嘉隆说。“你不是一直很好奇,第二种人是谁。”
“是谁?”赤井嘉隆问。
“你放下刀我就告诉你。”解天辉站到石台上,他的背影挺拔如剑,我们在下面仰望,他似乎变的高大。
赤井嘉隆笑了,笑声透着不屑和藐视:“你以为我要杀你,还需要刀?你的血根本不配沾染在妖纹光世上。”
“你没明白我的意思。”解天辉也跟着笑,他站在石台上一直凝望那套被支撑起的飞鱼服。“你不放下刀,我怕告诉你的时候,你会后悔。”
“你在我眼里如今已经是个死人,你恨谁我一点兴趣都没有。”赤井嘉隆冷冷一笑,但还是把刀插入地面。“不过,我还是很好奇,好奇一个就要死的人,能说出什么让我后悔的话。”
解天辉应该是听见赤井嘉隆插刀入地的声音,一言不发站在戴金丝面具服饰的下面良久,并没有回答赤井嘉隆,而是缓缓走到旁边,把身上湿漉漉的衣服脱下来。
宽厚的后背上是隆起的筋肉,真没看出解天辉如此健硕,像他这样刀口舔血的人,古铜色的后背上竟然没有一处伤痕,紧接着他脱掉裤子,整个人一丝不苟裸露在我们眼前,凌芷寒羞涩的转过头,可我们却一脸茫然的错愕,完全不清楚解天辉到底要干嘛。
他就**的站在石台上,矗立的半天,好像是在犹豫和迟疑什么,我看见他手抬起,伸向摆放在旁边,那叠整齐的飞鱼服饰,从容镇定的一件一件穿戴到身上。
等他戴上官帽,望着解天辉的背影,我心里莫名的惊讶,那套服饰穿在他身上,解天辉整个人变的英伟,最让我吃惊的是,这套飞鱼服大小竟然丝毫不差,就如同是为他量身定做的一般。
整个过程解天辉都没再说话,六蟒铜牌被他熟练的挂在腰间,在火光的映射下,上面的圆眼大鼻,双线细眉盘曲而伏的蟠螭兽纹清晰可见。
解天辉抬起的手中是一枚玉扳指,大小和卓明风的一样,戴在他的拇指上,竟然刚好合适,扳指的纹饰也是蟠螭兽纹。
之前解天辉告诉过我们,雷营卫的两名千户和镇抚使各自有一样信物,在信物上也有纹饰,若是要调动雷营卫,需要信物和腰牌的纹饰完全契合,就如同兵符,才能起作用。
如今戴在解天辉身上的腰牌和扳指,想必就是其中一名千户,调动雷营卫的凭证,只是让我想不明白,这些东西穿戴在解天辉的身上,为什么大小会如此合适。
解天辉转过身,那一刻我们完全被震撼住,站在石台上面的人气势如虹威风凛凛,我又看见他眼中如同苍鹰般锐利的目光,解天辉如同脱胎换骨一般,感觉站在上面的完全是另一个人。
那个不入流的痞子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位身姿挺拔气势刚健似骄阳的将领,解天辉一袭飞鱼服勃然英姿,如琼枝一树,站于石台之上,剑眉下一双璀璨如寒星的双眸,令人不敢直视。
哗!
他抖动披风,尘埃四起,漆黑的锦袍被解天辉系在身上,那是用敌人鲜血染黑的荣耀,亦如解天辉嘴角上扬的骄傲,他望向赤井嘉隆,那双眼睛变的锐利和阴沉,解天辉缓缓从石台上走下来,每一步都在石室中清醒的回荡。
那气势犹如势不可挡的烈焰,摧枯拉朽向我们袭涌而来,绣春刀被解天辉握在手里,我依稀感觉到挥之不去的杀气正从他身上四溢。
解天辉走过我们身边,前面持刀的五个东瀛人不知所措向后退了一步,完全被解天辉的气势所压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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