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石俊不寒而栗,脸色霎时变得惨白。
耳根终于清静了,独孤维唯再次吩咐王戌讲昨晚发生的事。
王戌大声应命,往当间一站,提气道:“大人吩咐属下和刘己守着淳于女医的坟墓。昨晚丑时中,有五个黑衣人进入石家祖茔,挖开淳于女医的墓穴,将淳于女医的尸骨起出来,用包袱卷了扔到后山……”
石秀听到这里忍不住泪珠滚滚,怕打扰了王戌,急忙以手掩唇阻止呜咽出声。
淳于鹰和李氏都是满脸气愤之色。
“后来又来了四个人,抬着竹席卷过来。先前的黑衣人中有人问来人,‘老八,从哪找来的骨骸,合不合适。’后来的人中有一个人回答,‘时间太仓促,找不到十分合适的,白日只打听到刘家村的刘东海身材不高,去世六年左右,勉强合适,只能用他的尸骨了’……”
“啊,刘东海!我们一个村的,被人挖了坟?不行,出了这么大的事,我得告诉他家人。”群众中的一个四十上下的汉子小声说完转身匆匆走了。
“后来的人把竹席卷打开,里面卷着一副骨骸,他们一起把骨骸装进棺木,然后重新把坟墓填好,在封土上覆盖了一层干土。做完这些,这些黑衣人就离开了这里。属下去找淳于女医的尸骨,刘己兄弟则跟踪黑衣人去了,去了哪里,属下就不知道了。”
王戌性子有些闷,平时话不多,口才不怎么好,这一番话说的平铺直叙,毫无花哨修饰,反倒更让人觉得老实可信。
独孤维唯看向刘己:“你跟踪这些黑衣人,他们最终去了哪里?”
刘己应声而出,拱起手道:“禀大人,这些黑衣人进了城后径直进了石将军的府邸,之后再没出来。”
“嗡”地一声,围观的群众顿时炸开了锅。
石秀也如炸毛的猫,扑过去在石俊身上又踢又打,嘴里骂着:“畜生!畜生不如的东西!你的良心让狗吃了!”被石俊飞起一脚提到一旁。
独孤维唯叫阿捷去扶她起来,这姑娘也是个可怜人,父母造下的孽跟她无关。
围观的群众议论纷纷,有人道:“是石家人做的呀,将自家媳妇的尸骨扔出去,挖了别人的尸骨埋进自家坟地,这到底唱得哪一出?”
“还能是什么?大约怕官府查出淳于女医的死因,所以才将尸骨调包。”
还有些妇人看不惯石俊对自家闺女的行为,伸出手指点道:“对自己的骨肉都能下得去狠手,这人心有多狠呐!你们瞧那姑娘都站不起来了。”
人们的议论声中,石俊冷笑:“独孤大人想打压石某,明着来就好,左右石某不过是个小小的五品武将,独孤大人则身份显贵,欲打压区区还不是小事一桩,用得着整这么多阴招?还连累亡妻不得安宁!”
“这位独孤大人是什么身份?”人群中一个人小声问别人。
另一人也小声回答:“听说是未来宁王妃。”
“原来是这样啊,难道真是以势压人?”
|“先看看,不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