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脚上穿了一双高跟软拖,玲珑的小脚脚趾上似乎涂抹了趾甲油,散发着阵阵清淡的香味儿。
金铃冲我笑道:“还没睡?”
我淡然地道:“知道了还问。”
金铃一愣,脸色倒也随即缓和:“我也睡不着,所以听到门外有动静,就起来看看,正好就发现你屋里亮着灯,所以所以就过来看看,赵队长你是不是也失眠了?”金铃不失时机地开了一个玩笑,歪着漂亮的小脑袋盯着我,那双性感出神的大眼睛,仿佛是一汪湖水,深不可测。
我叼了一支烟,试探地问道:“恐怕没这么简单吧,我怎么觉得,金总是有备而来,无事不登三宝殿呢?”
金铃扑哧一笑,倒是也没再说什么。
我略微一思量,还是伸出一只手,将她请进屋里。
毕竟,这里是金铃的家!人家给咱提供了一个临时的避难所,咱总不能反客为主,将她拒之于门外吧?
金铃进屋后直接坐在了床上,将右腿搭在左腿上面,摇晃着双脚望着我,道:“赵队长最近可是真辛苦啊,付时昆那家伙,简直是没人性,说翻脸就翻脸,太不讲义气了吧?”
我敷衍地呵呵一笑,道:“金总都知道了?”
金铃愣了一下,倒也随即明白了我的话意,转而笑道:“你那些事情我早有耳闻。不就是你跟付时昆的老婆那个叫什么什么的妖妇?”
我脸一红,没再说话。但心里却兀自地猜测起了什么,我心想金铃消息怎么会这么灵通呢,什么事情都知道。
且听金铃接着道:“有没有下一步的打算,准备准备怎么办?”
我仍然是以不变应万变:“走一步算一步呗,我不相信付时昆能追杀我一辈子。”
金铃微微地摇了摇头,道:“你还是不太了解付时昆这个人。他记仇,还真的能记一辈子!我觉得你现在现在最好的办法是是可以先到南方去躲躲,反正男子汉四海为家,不一定非要赖在北京被追杀。”金铃望着我,再试探地问了一句:“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我叼了一支烟,笑道:“谢谢金总的好意,我会考虑的。但是现在付时昆把火车站飞机场汽车站全给盯梢了,想出北京,好像不是那么容易。”
金铃一语道破玄机:“那证明你还是不舍得离开北京。要是想离开北京,什么办法没有?”
我愣了一下,心想金铃这么怂恿我离开北京去南方是什么意思?但嘴上却笑道:“难道金总有什么好办法,望指教!”
金铃坦然一笑,微微地挪了一下屁股,重新叠上了修长的细腿,气宇高雅地道:“军车!”
我再一愣:“什么军车?”
金铃道:“你曾经是名军人,相信依你的为人和交际,在部队肯定也会有不少患难与共的战友吧?让你的战友开军车送你,他付时昆能有什么办法再拦你?”
确切地说,金铃的这个办法的确很稳妥,也很实用。但是即使如此,我能真的离开北京吗?
肯定不能!
且不说自己亲爱的人现在处于一种什么境况,我还全然不知,众多谜团未解;单单是特卫局国家交给我的重任,我也不能为了自身安全,而离开北京,离开这座有梦的城市。
因此我冲金铃笑道:“还是金总想的全面。但是我我不甘心。”
金铃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如果你连小命都保不住,更不用谈什么报仇了。看看你现在,被黑白两道外加警察到处追杀,这样的逃亡日子好吗?有什么好留恋的?即使你福大命大,但是却也将注定要跟付时昆玩儿一辈子猫捉老鼠的游戏,你是弱点,他是强者。在这样一种情况下,你何年何月何日才能报仇?”
我略显凝重地道:“那我不管。我可以等。只要一有机会,我就会进行反击。”
金铃冷笑道:“反击?就凭你,一个人?”金铃自圆其说地摇了摇头,接着道:“我第一次发现赵队长竟然还这么天真,像个孩子一样。胳膊肘永远是拧不过大腿的,一个人的力量再大,也架不住一群人的进攻。我想这些你比我更清楚,难道不是吗赵队长?”
我挑眉望着金铃,若有所思地追问道:“金总让我离开北京,恐怕不只是想帮我逃离付时昆的骚扰吧?”
金铃宛尔一笑:“赵队长真聪明!如果不是为你设计好了去路和归宿,我肯定也不会这么肯定地让你去南方。现在我准备把我的影视产业南迁,搬到上海去。你是知道的,上海虽然不是中国的首都,但是比起北京,要繁华的多,而且更容易成就大事业。也就是说呢,我想我想拜托赵队长帮我负责一下,助助风。”
我这才恍然大悟,原来金铃葫芦里卖的是这种药!看来,她仍然执迷不悟地想对我进行拉拢,我实在弄不明白,我赵龙何德何能,竟能得到金铃如此赏识?
但是我肯定不能接受她的好意,于是我推辞道:“别介,谢谢金总抬爱。我只怕是不能胜任。”
金铃一愣:“怎么,跟我金铃合作就这么难吗?”
我摇了摇头,道:“金总不要误会,我不是那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