裁缝也并不在意她的冷淡,又问了许多。
夏梵音有一搭没一搭的跟他聊着天儿,回答他的话,还时不时的被勒令抬手或转身。
做着这些熟悉的动作,眼前闪过的却是曾经千岁府里的一幕幕——那个时候,也是成亲,而且同样是不得已的成亲,可是那时候心里似乎是带着期待。
那个时候,她大概也从未想过,这辈子还会有第二次婚礼。
果真是世事难料。
不过她这辈子做的最错的事情,大概就是后来打消了逃走的念头——如果从一开始她就没有遇到过权倾九,如果她从来没有爱上过那样一个人,哪怕她只能活到十八岁,也没什么不好。
至少一生潇洒快乐,除了生死没有其他要考虑的问题。
“姑娘。”裁缝的话打断她的思绪,“姑娘?”
“嗯?”夏梵音眼神一闪,疑惑的看着他,“好了吗?”
“是啊,完成了。”裁缝恭敬的笑道,“您可以让王爷进来了。”
“好。”
夏梵音捏了捏眉心。
不想了,希望以后再也不必想起那些过去。
…………
燕城。
奢华的客栈里走出一道绛紫色的身影,有下属牵着马早早的在此等候,而男人身旁还跟着另一个侍卫,担忧的问道:“皇上,您当真不多带几个人一块儿去吗?”
绛紫色的身影似乎完全笼罩在寒气中,哪怕是简单的两个字也覆满冷意,“不必。”
浮尘皱了皱眉,“可是就算娘娘真的在南诏,您一个人去,也不可能和南诏王爷正面抢人啊。”
“难道朕带着人去,就能抢得过南诏?”
俗话说,强龙压不过地头蛇,何况南诏的王爵可不只是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