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田和其他的两个队员则是看了我一眼之后,对我十分信任的就帮忙按住了这个伤员。
我试着用手指扒开伤口,掐住一棵白毛,用力往上一扯。
伤员立刻传来了撕心裂肺的吼叫声。
我当然知道这么做他会疼,可是疼又和我有啥关系呢?
而且我发现这些白毛居然是长在肉上面的,而不是皮肤上。
像是一块猪肉,猪皮没长毛,但是却长在了脂肪下的瘦肉中。
“张先生,希望您能冰释前嫌,帮我们队员疗伤,拜托了!”
柴田一边蹲在后面扶着伤员,一边求着我给我深深鞠了一躬。
看样子他们也是被这很长的白毛给惊呆了。
可是我哪里是医生,怎么知道如何治疗。
不过要说眼下这伤口,我可能还真的会一些。
也许大家都知道可以尝试的方法,但是都不忍心,是想让我来当这个坏人。
不过无所谓,治死了就治死了嘛,反正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反正爷我早就一身杀孽,这一条命也是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
于是就点上一根烟,看着这两根手指并在一起大小的伤口,瞬间变得格外冷静。
我从对方的枪里取下一颗子弹,学着影视中一样去弹头。
但发现我根本做不到,要么就是影视不符合逻辑,要么就是我没找到技巧。
所以我叫来了专业的人,木蓝特。
这家伙表现的和我差不多,但是他动了刀子,敲了几下之后弹头真就给取了下来。
我又将火药部倒在了伤员的伤口上。
同时也开口简单的给讲了一下,因为我怕我会在操作的时候被他们误解一枪撂倒。
“这些真菌附着在他的肉中,以血为养分,生出白发。”
“如果没猜错这东西应该是叫做血菌丝。”
“它最长能长到和少女齐腰的长发一般长,密密麻麻十分茂盛,最后吸干宿主身上的血液后才会停止生长,脱落。”
“而此时的宿主因为体内没了血液,所以就会变为一具干尸,在这样一个环境下长久下来,就成了金塔下的那些干尸。”
我说到这,看到大家都听的认真,也是选择相信,于是又接过一颗木蓝特取下弹头的子弹,继续把火药倒在了对方的伤口里。
这一次是扒开,部倒了进去。
“所以我要用火,用烧掉这些生长出来的菌丝。”
“但是这些真菌仍然会保留在血液之中,所以当他下次受到伤口极深的伤,还是有可能继续长出菌丝。”
“这些毛发逐渐茂盛,也会把伤口越扯越大。”
“所以这个方法我并不能保证根治,但是能活命。”
“要么以后不能让自己受伤且破坏了真皮层,要么就等回去以后,找到药物治疗,甚至要做好换血的准备。”
我眼睛一眯,擦着一根火柴直接就扔到了对方的伤口上。
虽然这人被人按着,嘴里又咬着东西,但那因为疼痛的叫喊声还是传的四处都是。
不仅如此,他疼的浑身乱蹬,几个人都是用尽力才算是按住他。
“把表面的毛发烧掉,把皮肉烧熟,结疤,这样新生长的毛发因为柔软才不会再次顶出来。”
说完,我看向了木蓝特:“帮他伤口消毒,然后缝合,其他的就看他的造化吧。”
我让开主战场,然后拍了拍手,低头和柴田对视的时候。
我发现他看我的眼神之中带着一丝狠意,但狠意中怎么又带着一种感谢?
拍了拍手,我走回我的团队休息处。
我看着苏安莹伸腿坐在地上,二话不说上前就伸手捧了起来。
当我捧起她的小腿的时候,她还下意识的一颤,往回缩了缩。
但是我的力量也不小,直接就给捏住了。
她的小腿真的是,也就和我的胳膊小臂一般粗吧。
摸着硬硬的,是骨头啊。
“苏大小姐,您被那些怪物抓了那么久,身上没抓出伤口吧?”
我捧在手里几个角度看了一眼,发现她腿上的裤子连一道口子都没有,所以基本断定她应该问题不大。
“我没事。”
苏安莹皱眉,小脸微红,应该是没有什么男人和他这么近距离接触过。
我也放心的放下,然后就一屁股坐在了她的对面,伸手指了指后方:“那人伤口生出了菌丝,和毛发一般生长的。”
“估摸着,我怕是能理解下面那些怪物为什么会变成那般摸样,又为什么会被绑在那里了。”
苏安莹看了我一眼,并没有回答,只是默默的点了点头,看起来应该是累了。
倒是解传波手里拿着水壶,从远处走来,看水壶还在滴水,应该是刚打上来了。
“嘿,老张啊!”
“我就说你怎么会那么大逆不道,和奸臣似的去帮他们。”
“合着,您是故意报仇呢?那刚刚他们惨叫声我可是听到了。”
我听完咧嘴一笑,反驳道:“想什么呢,我这是悬壶济世,医者本分。”
“你特酿的是学医的吗?呐,喝不喝水?”解传波回骂了我一句,然后就把水壶往我跟前一送。
我看着这水壶顿时一皱眉:“你特酿的哪里打的水?”
“那边那个小院,有口水井啊,咱就不得不说,井水真是又甜又凉滋!”
我顺着解传波的手指方向看去,顿时心里咯噔一下。
扭头看向苏安莹,她此时也紧张的靠近我坐了坐,向着另一个方向打量了起来。
我心里瞬间就感到不妙。
连忙伸手放在大腿处的枪套上,用大拇指推开了枪套保险,以至于随时都能拔枪。
“苏大小姐你有没有发现不太一样的地方?”
苏安莹也是紧皱眉,右手也是慢慢的放在自己的大腿处,枪套的枪柄上。
然后观察着四周,缓缓开口回答了我。
“这条街上本来站着不动的那些人怎么都不见了?”
没错,视野所到之处,除了空城,并无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