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笑着回道:“清晨练功,习惯了,道长不也一样吗?”
林九笑呵呵地将扫把放在墙边,语气和蔼地说道:“李小兄弟,别喊道长了,我看你年纪不大,跟我两个徒弟差不多,不如就唤我一声九叔,大家都这么叫我。”
李云微微一怔,从善如流:“九叔。”
九叔笑呵呵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看样子甚是高兴。
隔壁刚从房中走出的四目道长见状嘴角一扯,忍不住满头黑线。
昨晚他已经将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了师兄,并嘱咐师兄,说这位李兄弟是个出手阔绰的大财主,伺候好了说不定是能成为他们师兄弟将来的客户。
当时师兄说得好听,义正严词地说什么祖师有言,取财有道。
结果今天一大早,这老家伙就开始跟李大财主套近乎了……
想到这里,四目道长坐不住了:“师兄啊,他管你叫九叔,你管他叫兄台,这辈分不是乱了嘛?”
李云笑着说道:“无妨,咱们各论各的,九叔这个称呼我很喜欢,喊出来有种家中长辈的亲切。”
九叔轻笑一声,瞥了四目道长一眼,随后笑呵呵地与李云继续闲聊起来。
“我家祖上因为战乱迁到了北方,后来又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遗失了族谱原件,我留洋归来后,奉族中长辈之命南下,就是来这里寻根归根的……”
听到李云一本正经的胡扯,九叔不由得面露恍然。
“原来如此——那你找到了吗?”
“还没有。”
“那真是可惜。”
九叔面露遗憾,想着要不要帮李云算一卦。
就在他脑海中冒出这种想法时,忽然心血来潮,察觉到一股不详的预感。
稍加思索,九叔立刻明白,这是祖师在提醒他,李云身上牵扯的干系甚大,绝不是此时的他所能插手的。
略一犹豫,九叔笑着转移了话题:“你还在国外留过洋?”
李云点头道:“在北美那边待了几年,很快就回来了。”
九叔挑了挑眉:“适应不了?”
李云点头:“嗯。”
九叔感慨道:“金窝银窝,不如自家的狗窝啊!”
言语闲谈间,九叔的两位徒弟之一,文才终于起床了。
正如电影中那样,九叔有两个弟子,一个叫秋生,一个叫文才。
秋生是最先入门的大弟子,他是任家庄的人,从小父母双亡,体弱多病,被姑姑拉扯大,听人说义庄九叔是真正的茅山传人,于是便去拜了一位茅山祖师做干爹,没想到祖师真的收了。
九叔哪能让自己头上多个小祖宗,所以便顺手收了秋生做徒弟。
文才则是流浪街头的孤儿,九叔见他孤苦伶仃,便收了做徒弟。
两个徒弟都是没爹没娘的孩子,虽然资质平平,不甘寂寞,还经常惹祸,但看在他们对自己的尊敬与一片孝心的份上,九叔一直待他们很好,把他们当成自己的亲儿子关爱呵护。
师父师父,不管是师还是父,九叔基本都做到了最好。
望着从房中走出的文才,李云若有所思打量着他。
与电影中样貌年近半百的文才不同,李云眼前的文才还是比较年轻的,虽然长得没那么帅,但至少也不是电影中那种半截入土的模样。
或许是察觉到了李云审视的目光,睡眼惺忪的文才警惕起来,一个箭步向后退去,摆出防守的架势。
“师父,他是谁?”
“昨夜与你师叔一同前来的客人,目前暂居义庄。”
“文才是吧,我叫李云,年纪上虚长你几岁,你叫我李哥就好!”
李云笑着自我介绍了一下,随后没有在意有些不情愿开口叫哥的文才,转头望着九叔道:“九叔,不出意外的话,接下来几天我可能都会住在义庄里,但我这人向来恩怨分明,不喜欢欠人人情,所以不能白住,就先预付一下未来几天的住宿费、伙食费和清扫费吧……”
说着,李云从怀中取出一堆大洋,堆放在院中的石桌上。
粗略一数,至少有两三百枚之多。
看到这一幕,方才还有些不情愿的文才顿时瞪大了眼睛。
九叔也忍不住将目光投向那堆银光闪闪的大洋,嘴里不忍道:“这……这太多了!只是住几天而已,哪用得着这么多钱,象征性地给一点就够了。”
李云笑着说道:“没关系,我这人嘴刁,这些钱里也包含伙食费和跑腿费,以后,还要麻烦你们帮我从镇上买些吃食,价格不是问题,只要好吃就行!”
文才闻言眼前一亮,当即拍着胸脯,信誓旦旦地说道:“哥,你放心,这件事情就包在我身上了!”
今日两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