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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蛇的能力是散播恐惧而不是精神操控。虽然他能激发旁人内心的恐惧、并有所限制地读取他人的思想，但这是他的神位所赋予的特殊权能而并非自身能力，因此这项能力操作起来并没法十分精确。

理查德略一思忖便想通了其中关节。大蛇在散播恐惧的同时其实也以某种方式将自己的精神和世界所有人都建立起了联系，就有点像是一张囊括了地球的精神网络，每个人类的大脑都相当于是一台接收终端，被迫接收了来自网络的恐惧信息。

也就是说只要掌握了要领，每一台终端也都能反过来向着网络源头传递讯息。

自从和黑暗浮士德交手之后理查德对于精神力的理解也算是上了一个台阶。虽然他不会像读心、精神操控一类需要高端操作的精细活，但他也能用精神冲击攻击他人大脑或是给自己的大脑构建精神防御。一定要说的话勉强也能算个半吊子的精神系能力者。

去对付那些专业的精神系大师可能不行，但理查德寻思着自己这个半吊子对上大蛇这个精神系半吊子，说不准还真有一战之力。

理查德闭上眼睛，光之力运转，催动精神力循着大蛇的链接回溯而去。他的思绪飞出了浮空母舰，跨越大陆飞跃大洋，远远地追溯到了位于浮空岛屿王座之上的大蛇处。

直接用精神力冲击恐怕行不通，神力再怎么衰弱大蛇毕竟还是个天父级神灵，直接在精神世界把他干趴不现实。但理查德也不需要这么做，他只需要干扰大蛇对人类施加的恐惧压力、打断大蛇的神力补充就行。

理查德临时起意，心念一动，一团讯息包裹在自己的精神力中如箭矢般汇入了成千上万人类的精神反馈朝着大蛇涌去。

大蛇端坐在他的王座之上，吸收来自世界各地的恐惧反馈正吸得开心，突然间一股诡异的精神讯息猝不及防地冲进了他的大脑。

此时他精神正完敞开汲取恐惧能源，再加上这道精神力也并无恶意、只是单纯裹挟着讯息，大蛇完没有半点防备。老头儿眼前一花，恍惚间似乎看到了一个古怪的影像。他看到一个穿背带的黑衣小生手里在眼前冒了出来，手里抱着个篮球一边唱一边尬舞了起来，嘴里不明觉厉地唱着些什么东西，那发音听起来有点像……

……鸡你太美

什么玩意儿

大蛇有点懵了。他闹不清这是在搞什么飞机，听了半天也不明白这唱的是个啥。大蛇烦躁地想把这画面从脑海中赶出去，却发现他做不到。任他怎么努力那人都在他眼前唱跳rap根本停不下来，而且由于是精神链接的缘故就算闭上眼睛那画面也没完没了。

大蛇的精神能力本来就是个半吊子，想切也切不断屏蔽也屏蔽不了，如果想让这画面终止非得直接中断所有连接不可。

没办法，大蛇只能选择强行无视，一边让那个黑衣小人在脑海里又唱又跳一边努力集中精力继续散播恐惧。

然而很快他就发现——这特么根本完没法集中精力啊！

有这么个家伙在脑子里抱着个篮球蹦来蹦去他根本就没法神贯注，那感觉就像你想专心写作业的时候有个哥们非得在你面前把音量跳到最大看搞笑视频，你憋个一下午也未必能填出一个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