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斗胆猜测,如果当年将先帝幼子转移出宫的事情是他做的,那么那个孩子很可能被他送去了伏虎寨,所以才没有被旁人察觉。”
炎明熹听完手下的报告,眉头一竖,语气顿时不满起来。
“伏虎寨难道是跟咱家反冲吗?每次都出来给咱家添堵。
上次因为剿匪失败的事儿,陛下已经不满咱家办事不利,这一次要是再因为那群土匪丢了先帝幼子的线索,那咱家这厂公的位置也不用坐了!”
属下闻言连忙低头道:
“厂公息怒,属下经过多方探查,终于得知伏虎寨每个月的十五号都会几个人下山采集物资,经过两个月的蹲守,属下也摸清他们经常采购的店铺。
依属下之见,咱们可以派人混进店铺里假装成伙计,然后帮着他们将东西送上山,到时候里应外合打开山寨大门,就可不费吹灰之力杀进去,不知厂公意下如何?”
炎明熹闻言眼睛一亮,一拍桌子喝道:
“好!就这么办,你这就去安排人,先让人潜入店铺里,一定不能打草惊蛇。
虽然伏虎寨的人不经常下山,但是咱家看陈家跟他们沆瀣一气,要是被他们察觉,免不了会给那群土匪通风报信。
陈家两个郎君的年纪都跟咱们要查的人相仿,陈见安处处跟咱家作对,保不齐他们家就有什么猫腻。”
原本听他们说山寨呀剿匪呀都快睡着的武明玉,一听陈家顿时来了精神,拉长耳朵听着两人的对话。
于是炎明熹原本周密的布局,在第二天就被武明玉告诉了陈瑾瑜。
“大郎总是不信我的一片真心,如今我为了你们陈家一族的性命背弃了父亲,你总该相信我的一片真心了吧?”
陈瑾瑜看着武明玉那深情的眼神,微微皱眉,将人打发走之后,即刻就上了山。
炎明熹的人在十五这边左等右等人都不来,最后一查,立马就知道陈瑾瑜前几天出了城,必然是有人走漏了风声。
当日想到次计的时候书房只有三人,炎明熹稍微一查就知道是自己干女儿告秘。
他鼻子都要给气歪了,当即把武明玉给关了起来。
但是武明玉铁了心要嫁给陈瑾瑜,不吃不喝也不见人。
“好好好,陈家当真是做的出来,引诱我女儿给他们当细作。
她不是想要嫁给陈瑾瑜吗?咱家就先杀了他们一家,看她愿不愿意去九泉下跟他当一对苦命鸳鸯。”
炎明熹发了狠,随后就上了奏折,信誓旦旦地表示陈家参与了当年转移先帝幼子之事。
并且在奏折中污蔑陈瑾瑜便是先帝幼子,皇帝本就对自己那个素未谋面的弟弟如鲠在喉,本着宁可错杀不能放过的原则,直接将陈家抓进天牢。
就连审问的程序都没有,直接定下斩立决。
江广瑶仗着自己姻亲的身份力保,也只是把斩首的时间从斩立决延迟到来年秋后。
陈见安听完了整个经过紧紧地握住了拳头,手背上青筋暴起,良久才咬牙吐出两个字:
“昏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