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药虫生存的条件十分苛刻,无法饲养,今儿得了这些,算是咱们运气好。”
小大夫闻言一扫脸上的郁闷,笑了起来。
“多亏了父亲,看来孩儿还有很多东西要跟您学习呢,旁人都说孩儿医术精湛,那是不知道背后多亏了父亲指点。
可惜父亲不方便抛头露面,要不然······”
他说着一抬头,不经意撇到站在外面的江芙,立马止住了话头,放下手里的东西迎了上去。
“这位小姐看诊吗?里面请吧。”
他刚迈出去一步,就被身边的父亲抓住手腕儿,一把扯到身后。
小大夫一头雾水地看向自己的父亲,只见他看向门口那位夫人的眼神中满是戒备,捏着自己的手腕儿的手甚至在隐隐发抖。
他意识到什么,看向江芙身后跟着的几个穿着飞鱼服的锦衣卫,慢慢皱起眉头。
江芙摘下自己的帽兜走上前,微笑着叫了一声王太医。
父子俩闻言皆是一震。
“小姐,这里是黄氏医馆,老夫跟犬子都是乡野草民,更不是什么太医,只怕您找错了地方。”
江芙便知他不会承认,她不慌不忙地对着身后扬了扬手,锦衣卫将一名看起来年纪有些大的太监带进来。
王太医一看见那太监脸顿时就白了。
“王、王太医,好久不见。”
江芙轻笑一声。
“这位公公曾经在太医院帮着各位太医熬煮汤药,大半辈子都在太医院度过,可以说前朝加上本朝的所有太医就没有他认不出来的。
想必王太医也还认识故人吧?”
王太医确实还记得他,铁证如山,他知道自己再怎么狡辩也是无用的,干脆承认了自己的身份。
“是,老夫曾在太医院任职,但是多年就已经罢官回乡,之后再不曾跟达官显贵有任何联系。
不知道今日夫人到访所谓何事?老夫年事已高,只怕没有什么能帮得上夫人的。”
江芙见他承认了自己的身份,抬手重新戴上披风上的帽兜,往旁边退了一步,做了个请的手势道:
“王太医过谦了,麻烦给我走一趟吧。”
说完不等王太医动作,两名锦衣卫便已经上前,大有不配合就直接动手的架势。
小大夫见状急得想要将父亲拉回来,但是却被王太医一个严厉的眼神制止在原地。
“你老实呆在这里,哪都不许去!记得为父当初为何要让你随母姓,记住,不管发生什么,都是我们王家的事情,你已经不是王家的人,只管守好这间医馆,其余任何事情都跟你没有关系!”
王太医说完,深深地看了儿子一眼,便跟在锦衣卫身后上了马车,在小大夫担忧又绝望的目光中,消失在了小巷子的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