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2章 审讯，暗面君主的目的</p>
银槲之剑内的精神世界中。</p>
无名的次代种被吊在摩天的青铜巨柱上，青铜柱一直高耸到漆黑的云端，云中偶尔有长龙般的雷霆闪现，照亮了青铜柱上无数威严的刻纹。</p>
不过在场能有个二次元阿宅仔细观察的话，就会发现青铜柱上的刻纹其实都是来自各种漫画、动画还有特摄剧里的文字，而非是真实存在的人类文字或者龙文。</p>
要问原因的话……路明非自认对龙文虽然有点了解，也在秘党的一些档案古物上见过龙文，但他肯定不如一条真正的龙多，很多在资料上见过的龙文他根本就不懂其中的意思，在柱子上的话，被对方察觉出来，只会显得他像是个丈育，不符合他“用威严可怖的场景震慑住目标的心神”的初衷。</p>
设身处地的想一想，如果换作自己被绑在这根柱子上，却发现上面刻的字是“你拍一我拍一我们一起做游戏”“喝杯下午茶，证件马上拿”“代充Q币，十二块钱十个币”“向前一小步文明一大步”之类的话，那这威严可怖的气氛瞬间就变得谐性起来了啊！</p>
而不负路明非所望，在这个他刻意营造的环境下，被他绑在柱子上的龙类，虽然还是一副浑身都包裹着鳞片的半龙人造型，脸上像是贴了一层鳞片面具，但依旧可以从微微的五官变形和剧烈抖动的黄金瞳中看出他的惊恐。</p>
只是这些惊恐中有多少来自于周围的环境，又有多少来自自己的灵魂竟然能被抽离出身体和茧独立存在，就不得而知了。</p>
“我的灵魂……我现在是纯粹的灵魂？”次代种龙类勉强低头，看着自己隐隐有些透明的身体，仿佛世界观突然被打碎了一样，喃喃自语，“不可能，这是不可能的事，炼金术都不能做到这种事……”</p>
突然，他猛地抬头，看着端坐在铁王座上的路明非，满眼惊恐，声音尖锐到变形：“白王！你是白王！”</p>
其实在他的认知中，就算是白王也不应该能做到令精神脱离身躯而存在这么荒谬的事情，就算是被做成活灵，灵魂应该也需要载体才能存在，但在他的认知里，白王已经是最有可能做到这种事的存在了。</p>
至于那位一切龙血的源头，所有龙类的始祖，伟大的黑色皇帝……如果祂苏醒了，毁灭会祂苏醒的地方为中心，扩散到整個世界，而不是来折磨他一头小小的次代种。</p>
而在这片空间里，他也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模仿自己曾经见过的某些个体的气势和威严，虽然徒有其表，也只有七八成像，但唬人足够了——恰好他就在诺顿的记忆里，见过当初他和黄帝应龙大战时的样子与气势。</p>
要不他装康斯坦丁或者诺顿？康斯坦丁的灵魂和权柄就在剑里，只要调动这份力量，他就是康斯坦丁本丁。</p>
对了，是参孙，当初他把康斯坦丁的灵魂展示给参孙看，参孙也以为他是白王。</p>
属于多玛姆的充斥着精神空间，次代种呆呆地看着面前的一切，默默否决了自己刚刚关于白王的猜想。</p>
首先古一法师pass，她是很强，但她的气势不适合用来恐吓人，装一装世外高人倒是一把好手。</p>
什么白王？这绝对是黑皇帝复活了啊！</p>
此刻次代种的心中古井无波，充满了平静的绝望。</p>
当时他跟参孙澄清了自己不是什么龙王，只是个强大的混血种，但这次他不打算解释了，装成白王可能会审讯更有利一些。</p>
但下一秒，路明非的话就让他陷入了迷茫。</p>
可是……白王要怎么装啊？</p>
想到这里，次代种更加惊恐。</p>
“呵……卑贱的血统，竟然也能认出我。”路明非的声音如小行星在大气间碰撞一般回荡，在精神空间，他的话会以不同于文字的形式传入次代种的灵魂，因此他虽然用了“我”这种称谓，但在次代种的理解中应该是类似于“朕”“孤”“寡人”之类的尊贵自称。</p>
况且普通的龙王说到底也就比次代种高一级而已，能压得住么……康斯坦丁就是个兄控小男孩，诺顿带着军队还被黄帝的大军和应龙打爆了，这俩货真有压服次代种的威严？</p>
甚至据参孙说，龙王里还有耶梦加得那种只比次代种强一点的弱鸡，更显得龙王对次代种来说没有什么压迫感了。</p>
片刻之后，黑云汇聚变换，路明非的身形突然扩大了千百倍，并且完全由流淌的黑云构成，黑云构成的身躯和王座散发着不祥的暗紫光芒，路明非的双眼如同两颗无声燃烧的黑色小行星。</p>
做下决定后，路明非心中一动，漫天的黑云垂落下来，仿佛一片悬在天上的大海瞬间坠落，淹没了一切。</p>
所以他压根就没有把面前的路明非往那位黑色皇帝的方向联想，目前最有可能的就是当初白王并没有彻底死去，甚至还在这些年里恢复了力量，又发展壮大……</p>
剩下两位中，路明非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多玛姆——他其实不太确定多玛姆和奥丁神哪个更强，但多玛姆明显比奥丁神吓人，而且他曾直面多玛姆，对多玛姆的气息更熟悉。</p>
他见过的人中，能列入最强一档……满打满算也只有四位——古一法师，奥丁神，多玛姆，还有小魔鬼。</p>
小魔鬼也pass，他很神秘，像是深渊一样让人望之不寒而栗，但算不上吓人，倒是那张精致的正太脸送去贵妇们的茶会应该能收获不少宠爱。</p>
等等，我都要模仿气势了，不如干脆挑个我印象里最强的模仿吧……</p>
而被指着鼻子骂白王的路明非，则有种熟悉的感觉——他记得以前好像也有人这么喊过。</p>
路明非有点后悔，他也没见过白王啊，早知道当初就该参孙问问关于白王的事情。</p>
但出乎他意料的是，在听到他“说话”之后，次代种反而呆滞了一下。</p>
然后小心翼翼地“开口”，其中疑惑和茫然居多：“您是白王陛下？”</p>
他是白王被摧毁的时代后诞生的次代种，以他的血统虽然有资格知晓白王的存在，但不知道白王的名字。</p>
路明非心中咯噔一下——怎么？看起来这条次代种好像不太信？我才刚装就要被揭穿了？</p>
“嗯？”路明非深知言多必失，干脆不正面回答，只让多玛姆的威严进一步笼罩次代种。</p>
“不不不，我不是质疑您。”次代种顿时惶恐。</p>
路明非松了口气——还能接着演。</p>
“只是……”次代种没见过白王，不太敢定，只是犹豫着问道，“典籍记载上，您不是女性么？为什么会是这个姿态？”</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