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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城内喊杀声大作。
“马光进私杀刺史佘大人,图谋造反!”
“关闭城门,捉拿马贼!”
“城内百姓听着,关门闭户,敢有擅出者,格杀勿论!”
“马光进涉嫌谋反,都军们速速缴械投降,不要平白牵连家人!”
“……”
五千城防营兵士们,坚守四门、肃清街巷、奔走呼号,捉拿州城内的都军。
而陈俊则亲自带着一千精挑细选的“自己人”,在收到事成的信号后,立刻兵围都督府,冲了进去。
马光进能带进城的都军,撑死不过一千人。加上平时就在都督府负责护卫的、一共也就一千三百人。
各个码头上,分散着那一千。
都督府中,也就三百。
陈俊带着早已憋屈得要死的手下,如狼似虎一般在都督府内横冲直撞。
一切快到马光进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就成为了阶下死囚。
包括刚刚被押进地牢的佘健宏。
本来还听着那些兵士们的喊话声、以及头顶处处传来的砍杀声、马蹄声,佘健宏还高兴地以为自己获了救。
谁知道,等兵士们找到地牢入口冲进来的时候,直接就给他套上了黑布、再换了个捆绑姿势、像抬猪一样把他给抬了出去。
堵嘴之物也压根儿就没给他拿出来。
佘健宏就没反应过来到底出了什么事。
听清喊话:说他被马光进给杀了。
他忽然清醒。
陈俊造反了!
这个念头,顷刻间令佘健宏不寒而栗,只觉浑身发冷、头皮发麻。
他活不成了……
……
一天后,并州城内最大的开阔处,架起了一个高台,一干人犯被押解着排排跪在那里。
而四周围,是来看热闹的百姓们,将这一大片地方,上上下下,都围了个水泄不通。
城门依旧没有开启,但百姓们的心,此时却无比安定。
今日,他们是来观看并州有史以来、第一场公开审讯的。
“嗳?你们听说了吗?今日要审的可是马光进和佘健宏啊。”
“佘健宏?不是被马光进给杀了吗?咋审?审死人?”
“没杀成,陈俊陈司长到得快,给救下来了。听说呀,当时可惊险了,那马光进的刀都架在佘健宏的脖子上了。”
“哎呀,要我说,就是去早了一步。干嘛不等马光进把那家伙砍了啊?”
“你懂什么?真要砍了,那佘健宏就能成为朝廷的英雄了。那岂不就大大地便宜了他那个狗官?”
“说得也是……嗳?听说今天负责主审的是狄映狄大人?他才是个五品法曹,够资格审吗?”
“咋不够呢,他身为法曹,咱并州城整个地区的律法案件,可都归他管着的呢。”
“就是,那些贪官畜生现在可不再是官了,咋不能审了?你们看狄大人,不但要审、还摆出这么副架势让咱们老百姓一起参加与审讯呢,想想就激动啊!”
“岂止是激动!佘健宏那个狗官,害俺家,今日不管狄大人怎么判他,俺都要从他身上咬下一块肉来!”
“就是,大家都准备着,把平时那几个狗东西怎么祸害大家的证人、证词都准备好,到时候,我们一个个地上去告!”
“他们的儿子、狗腿子们,祸害了俺们多少老百姓啊……他们也有今天、他们也有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