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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大的喜悦席卷了慕微微的整个大脑,望着闪瞎眼的银票心中不禁感慨道:这么多钱,得花到什么时候啊?
见她抱着装银票的锦盒傻乐,陆定远的心情也不自觉地受她影响,整个人都松快了不少,指着另外一个锦盒说道:“这些印章是我的私印,分别对应了钱庄,房屋租赁、铺头、庄子支出时所需的章,你看看。”
四个大小不一的玉石印章上雕刻着“陆定远”三个字,上面还沾着印泥,看来用了许久了,慕微微草草扫了一眼后又接着去数银票了。
不怪她眼皮子浅,实在是她长这么大第一回见到这么多钱,怎么也得数个几遍过过手瘾吧。
见她忙着数钱,陆定远起身去到书房外和吴伯低声交代了几句,随后吴伯便离开了书房。
数了不下三遍银票和地契后,慕微微有些心有顾虑地问道:“真的都交予我保管支配了?这么多银票和地契,我不会招贼惦记吧?”
“怕了?”陆定远坐在左墙书架下的雕花木椅上压低声音问了句。
不知道是不是慕微微的错觉,总觉得他这话有两分戏谑的意味。
扫了他一眼后,小心把盒子盖好,一副捡到钱又怕贼惦记的纠结小模样看得陆定远有些移不开眼。
“叩叩”
敲门声唤回了陆定远的心神,放下手中没翻几页的书起身,并朝慕微微招了下手,示意她一道出去。
“主君,夫人,九娘和琳娘到了。”吴伯指着身后两名年岁稚嫩的女子说道。
“奴见过主君,见过夫人。”名唤九娘和琳娘的女子异口同声地向陆定远和慕微微行礼。
慕微微还在状况外,不懂这是要做什么,陆定远在她迷茫的眼神中握住了她的手对两人说道:“即刻起,你二人便跟在夫人身边随侍,夫人的命令便是本相的命令,若有背主者,暗牢伺候。”
“是,奴遵命。”
“你二人先在书房外守着,若是柏哥儿醒了,便带他来大厅…”
陆定远话还没说完就被慕微微用力抠了下掌心,将人拽到一边低声问道:“你这是做什么?让两个陌生人守着蛮蛮?他要是醒了见不到我们会吓哭的。”
陆青柏打小便胆大爱跟着乡里的孩子满山跑,慕微微怕他出什么意外就哄他山里有大老虎吃人。
若是他跑到别的乡里玩,就哄他会被拍花子卖掉,然后见不到娘和祖父祖母,这话着实把小家伙吓得不轻,有一阵都不敢再出门。
现在本来就是在陌生的环境里,还要把他交给两个她完陌生的人,她做不到。
听到儿子会吓哭,陆定远下意识地皱起眉头,觉得身为小儿郎多少有点怯懦。
可转头一想,他也不过才四岁,又是在还不熟悉的环境里,对他母亲又是那般的依赖,确实是他思虑不周。
“是我疏忽了,那便由我留下守着柏哥儿,你随吴伯去了解府中事务,有何拿不定主意的,你再来问我。”陆定远有些歉意地说道。
昔日冷漠的主君也会主动对人服软,这让吴伯对慕微微又多了几分敬重。
他有预感,这相府,日后大概是夫人权做主了。
见他认错态度良好,慕微微也不想在外人面前让他难堪,便点了下头承了他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