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伯懿觉得耳尖发烫,终于忍不住地问道,“……你为何就不知道矜持?”
步瑶一听这话,来劲了,“嘿!怎么说话的?嫌弃我不矜持,我还没嫌弃你扭捏呢!一个大男人,脱个裤子还这么磨叽?我是你娘子,又不是外面的野花野草,怎么还碰不得你了?再说了,你身上什么地方我没看过,不过脱个外裤,又不是你的亵裤,别表现得像个要被坏了清白的小女子似的行不行?”
“……”
连珠炮般的几句话冒出来,直把高伯懿说得面色紧绷,发烫的耳尖也冷了下来。
他发誓,长到如今这岁数,他还是头一次被人形容跟女子似的!
这形容对一个男人来说实在是难听!
步瑶才不管他乐意不乐意呢,强硬地把他的裤子给脱了下来。
这回,高伯懿没再反抗,一方面是不想再被形容像女子,另一方面也是虎落平阳,现在的他真干不过步瑶。
步瑶对他的冷脸毫不在意,认真地检查起他身上的伤口来。
大部分都是皮外伤,但是伤口挺深的,有些到现在还在往外冒血。
只能说这男人身体底子太好了,而且也太能忍了,伤成这样竟然还能面不改色。
白天的时候人多眼杂的,她就算有心给高伯懿处理这些伤口,也不好弄。
今晚得赶紧把这些给处理了,否则伤口要是感染了,引起发烧就不妙了。还有——
步瑶检查完皮肉伤后,就开始认真看起高伯懿的手和脚。
手腕脚腕的伤口触目惊心,一眼就能看出来,动手的人带着多大的恶意。
步瑶抓着高伯懿的手,盯着那上面的伤口,脸色紧绷。
高伯懿观察着她的脸色,说道,“这种伤,几乎没有医治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