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斯玉一脸嗔怪，语气带几分委屈，“你还说风凉话？”

意思很明确，后头合该还有一句“你也不来帮我！”

荀音眉眼一弯，满脸都是蜜意，“呀？这是要我这个正室，出去给你打娼妓？”

“不过，师叔，你是何时知道，我不是真正的荀音的？”

刚才齐斯玉和那霖玲说的，她都听见了，霖玲说原主死了，齐斯玉没有过多的反应。

这件事，从前他们也说过，齐斯玉坦言，他爱的是现在这个荀音。

可荀音并没问过，他是何时发现的。

齐斯玉手中把玩着荀音的指骨，好像这个动作能给他带来些许安慰。

他说：“从你给那小鬼超度。”

他指的是小老虎，凭原主的心狠手辣，她可以直接炼鬼的，不至于还等到后头通过超度，来调查那些事。

即便原主失忆，行事风格也不会变，不可能突然变得心善。

因此，原主不是失忆，他眼前这个，根本就是另一个人。

“失望吗？荀音死了。”她面带微笑着问。

可齐斯玉也没急着回答，看着她紧张攥握的拳头，把那手心缓缓揉开，而后，放在了自己的脸上。

这是个寻求温暖的姿势，根本不像个将近190的大男人该做的动作。可是，他此刻的的确确，是在寻找安慰。

“伤心过。”他挺实诚。

荀音抚着他的手忽然一愣，而后，就有点想要推开他了。

但是，没推动！

她有点不痛快，为什么他就不能骗骗她？刚才不是诓那霖玲，还一套套的？

“但是没有失望。”齐斯玉搂她搂得更紧，“我很爱你，只爱你。”

“在你之前，没有学过这个字怎么写。是你教会我！”

他说完，荀音很久都没有搭话，手还保持着一个无力地推动姿势。

可是，齐斯玉听见她的心跳了，像是一个小鼓，从她身体里，直接敲到他的胸膛。

他从她肩膀上挪开脑袋，对着她的唇，落下一个蜻蜓点水的吻。

他柔声轻语，问：“你是不是……快受不住了？”

“嗯？”他低沉沙哑的问着，声音性感又迷惑。

荀音眼里本来是有点怒气的，可这份怒气似乎突然转移了，变成炽热的呼吸。

她低头，闷哼着，手去抻齐斯玉的衣带，将那个结扯散了，哗啦掉在地板上。

齐斯玉瞳孔缩成一线，抬手把桌上的杯盘碗盏都推到地上。

他把荀音压在那玉桌上，用牙齿将她衣襟叼开，道：“等你半天，我也还饿着肚子。”

荀音微微抬头，看着他道：“这就是你在饭桌上办我的理由？”

齐斯玉根本没有心思再说话，他忙得不可开交。

“等等！”荀音道，“我还有一句正事！”

“说。”齐斯玉刹住车，耐心等她下文。

“那个霖玲，不能留。”荀音摸着齐斯玉的脸庞，“她知道我不是龙女，你今日也威胁过她。最关键的——”

齐斯玉的手背抚过她的眼尾，“什么？”

“她和我父王和大哥，都有过那种关系。”荀音说完，感觉自己的嘴都脏了。

齐斯玉的手滑到荀音脖颈上的绷带，一圈圈的数着那些纹路，“还有别的关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