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音看着那肥肥的雪鹰,心道,她还真饿了,好几天没开斋了呢,前夫哥还算贴心!
谁知,那齐斯玉托起雪鹰,道:“嗯,这鹰似乎很亲人呢,瞧他的羽毛多么滑软,就如同羊脂玉一般。”
“他一来便落在我身上,不走了,想来是有缘。”
……
荀音原以为人家是抓来给她打牙祭,却绝没想到,这东西是齐斯玉的自来宠,他还挺稀罕的。
荀音慢慢走上去,尴尬得摸摸那鹰雪白的羽毛,“哈,你还挺招小动物……啊……啊……嘶……”
那雪鹰上来就一嘴钳住荀音的手背,揪得皮都起来了,却死活不准备撒嘴!
也只有她,会叫人家一个半米多高的猛禽为“小”动物!
那雪鹰满脸傲娇,锐利鹰眼死死盯着她,似乎要与她一较高下!
荀音被钳得快痛死了,手上汩汩冒血。经过这几天,她都怀疑齐斯玉是她的克星,自从遇上他,她就一直有血光之灾!
想来,兴许他活过来,就是来找荀音讨债的!
她二话不说,抬手就掏出一片符纸,直接往那雪鹰身上贴去!
小样儿!我还治不了你了?
谁知,那东西却灵巧得很,翅膀一舒展,足有一米来长,绕着齐斯玉飞,喙中叼着荀音的手背皮,就是不撒嘴!
荀音用另一只手捏着符咒,就是死活对不准人家,又痛又急,弄出一身汗来!
齐斯玉伸手去薅那雪鹰,企图把它薅下来,可那鹰也在气头儿上,断断不会服人,齐斯玉都弄不住!
她这回是真怒了,甭管齐斯玉喜不喜欢丫的,她把那定身符纸扔了,手里直接冒出一式不知从哪儿想起来的邪术——墨云松涛掌。
这一招下去,肯定把雪鹰打成一摊墨水,化成一片,让它再不敢惹荀音了!
谁知,齐斯玉突然大吼一声:“畜生,不得造次!”
瞬间,一鸟一龙两个畜生都停住了,双双看向齐斯玉……
荀音:“你骂谁呢?”
雪鹰:“喳喳!”
齐斯玉没理会,不知是对他俩谁,威胁道:“再敢折腾,我便不要你了!”
雪鹰一低头,又“喳”一声,不情不愿松开了钳子般的嘴,临了,还冲着荀音叫嚣了一声!
荀音眨巴眨巴眼睛,觉得自己也被齐斯玉骂了,又被他威胁了一顿不要她,可她没有证据……
她明知道这些是对雪鹰说的,但齐斯玉这番有意无意的模棱两可,又让她无从发作!
不知是该说齐斯玉太傻,还是已经学精了。
荀音冷哼一声,对齐斯玉不客气道:“你这畜生倒是乖张得很呢!”
齐斯玉一愣,双眼就眯缝起来,冷冷看着荀音。
这话同样是歧义得很,让人一下分不清,她说的是“你这个畜生”还是“你的这只畜生”。
齐斯玉同样无从发作,只能吃了这一鳖,回想方才他说话也是没注意方式,有些脸红。
荀音却很得意于又逗弄出齐斯玉新的表情包,不知为什么,反正她挺喜欢看齐斯玉那一张精雕细琢的脸,被她惹得崩坏的模样。
吴行远在旁边杵着,看着他们夫妻俩互骂了一早上畜生,又互相拿对方没辙的样子,深觉自己没找个道侣,是个极为正确的选择!
否则,她恐怕是还等不到飞升,就得气得嗝屁着凉,原地升天了!
高处不胜寒,现在仙门里头大半儿都是她的徒子徒孙,吴掌门总不能吃窝边儿草吧?
可其他门派同辈份的,不是老头子就是不可一世的王八蛋,她更瞧不上眼了。
若是她能找个双修道侣,早就飞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