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等等,你想得太美了,你知不知道我们有多少仇家?都是那种一拳能把你的宅子杵成小饼干的主!”
这里头包括西帝、玉妃还有新加的东帝。方才东帝想和她政治联姻,却被齐斯玉给搅和了。
齐斯玉的表情渐渐凝固下来。
他已经把荀音想成了未来的妻子,竟已经忘了,他还要飞升成神,荀音也该去解救应龙。
不过,荀音此时却凑上来,看着他那一张丧下来的若有所思的脸,雾色的眸子盯着他的嘴唇,竟是看得有几分入迷。
齐斯玉有点儿不好意思,清了一下嗓子,“嗯……你看什么?”
荀音歪了一下嘴角,用耐人寻味的表情瞧他,“没什么。”
方才齐斯玉和荀音谁都没注意,齐斯玉有那么多的情绪,难过的、喜悦的、充满希望的、沮丧的,嘴角甚至出现了两条鲶鱼一样的沟壑。
那是人的喜怒哀乐,是未开情窍的天生灵玉,也该有的吗?
可惜,当荀音给他浇了一盆冷水,戳破他对未来幻想的泡沫时,他就又端出一副冰玉似的壳子来,好像方才的情绪都是不存在的。
荀音心道,这可就不可爱了。
齐斯玉轻轻叹了一声,好像把他残余的兴奋都叹了出去,“哎,走吧,我先随你去找应龙。”
找应龙,就意味着他要背叛母亲,甚至,荀音还可能要了应宁玉的命,他要在中间斡旋着。
可突然,他脸颊上一股柔软的触感传来,好像是一颗很软的粉团子,在他脸上轻轻碰了一下。
齐斯玉心里好像在过电,麻痹了几秒钟,一转脸,正对上荀音没来得及收回的嘴唇。
两唇相碰,心从被电击的酥麻感,发展成干脆就不跳了的濒死状态……
他心道,这难道是李氏春宫图第一式——蜻蜓点水?
他接了招,练到春宫图第二式——朱唇点绛。
这一下就突破两层,难怪自己心脏会受不了。
“不行……不行不行了!不可贪多!”他躲开,来回摆手。
这小手摆的,都出了残影,像一只抗拒的猫。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荀音笑得很大声,“你让我觉得……我像个逼良为娼的老畜生。”
齐斯玉脸红得都发烫了,他心道,奇了,分明原来掳过来多少女子进他房中,他都从不羞怯的。
这是怎么回事?心里觉得好丢人……
“呦?谁又是畜生了,我瞧瞧?”一个声音由远及近,恰好出现在他们眼前的冰原上。
果然,近前一瞧,又是那吴行远。
她在此处蹲守好些天了,冻得脸都快裂开了,就替荀音研究那个困住应龙的阵法。
却听俩人耍着流氓就回到了人间,臭不要脸还露天亲嘴儿。
“你们俩,亏得我担心,瞧着你们倒是滋润得很呐!”吴行远把滋润两个字,咬得很重。
荀音和齐斯玉双双挠头,不知道该说什么,吴行远这张嘴是真的伤人一干,自损为负啊!
可正当此时,突然有人跑上来,扒住了吴行远的小腿,好像个小崽子抱娘。
“吴掌门,人家还是好怕,你一走,你家弟子都欺生,都不给我饭吃啊!”
荀音:……
她正要快速转身,就当没看见此人,岂料齐斯玉也是相同动作,空前默契,要和她先去避一避此人。
结果,身后就有人叫住她,贱兮兮的声音穿透整个滨北的冷空气,“圣主,我的圣主!您怎么才回来啊,快给我瞧瞧吧,那东帝都没给我解开身上的禁制,我现下都没法力了!藏拙峰的人都欺负……”
吴行远一脚踩上去,把身下那人的手撵在冰面上,狠狠地转动脚后跟,“听!夜!龙!王……你再瞎说八道,我可要砍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