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喜鹊知道苏锦书睡前有熏香的习惯,经过上次李沐娴的在香里做手脚的事情后,苏锦书用的所有熏香都是小喜鹊精挑细选的过的。
她对于苏锦书的喜好非常了解,小喜鹊在床头的储物盒中打包,却发现了一条赤色鸳鸯肚兜,就那么裸的放在床头处。
小喜鹊看的一阵恶寒,正欲藏起来,不去脏苏锦书的眼,结果一转身,苏锦书就站在自己身后,目光一瞬不瞬的落在小喜鹊手上的肚兜上面。
“小姐。”
苏锦书看出小喜鹊的局促,不以为意的笑了笑,“小喜鹊,除了我的那把枪,我们什么都不要了。”
“小姐”小喜鹊微微抬头,不明所以。
“本来就是一个人来的,这里的任何东西都不属于我,细细算来,能带走的,只有你还有我的枪。”
苏锦书将小喜鹊手中的肚兜叠好,放在曾经跟陈君尧同床的枕头上。
“走吧。”
女主的洒脱跟超然,远在小喜鹊的想象之外,她由衷的升起一股敬佩之情。
“好。”
枪不轻,苏锦书现在体力不够,小喜鹊吃力的在后面帮忙抬着枪身。
苏意站在一旁,脸上全是幸灾乐祸,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这东宫早就不是苏锦书的东宫了。
“大姐姐,若是想念太子了,东宫的大门随时为你敞开。”
苏锦书的步子顿了顿,巨大的悲伤过后,她无比的平静。
“那就恭祝良娣早日得偿所愿,与太子白头偕老。”
苏意挺直腰板,收起了脸上的笑容,像是笃定了什么一般,“一定会的。”
小喜鹊好不流露眼中的讨厌,“小三!”
两人刚刚走到东宫地地殿门口的时候,忽然看到一个淡灰色的身影由远及近。
陈君尧急匆匆的赶来,一把抱住苏锦书,“锦书!”
他今日在前朝处理政事的时候,突感心头一痛,整个人坐立难安,便策马赶了回来。
陈君尧的力气很大,苏锦书手上的枪猛地跌落。
小喜鹊没抓稳,踉跄着朝一边倒去,侯照迅速出手,稳住了小喜鹊的身形,同时接住了她手中的枪。
在看到侯照的动作时,苏意的目光骤然收紧。
原来是他!
胳膊上的伤口又在隐隐约约的作痛,苏意眼中弥漫起一股滔天的恨意。
徒有其表的一对主仆,表面上热络心肠,背地里早就将自己视为眼中钉肉中刺,用如此不堪的手段来折磨自己。
苏锦书只是静静待在陈君尧的怀里,等陈君尧放开她的时候,才拉开距离。
“锦书,原谅我,这几日真的忙的焦头烂额了,我想着明日一早便去长信宫接你回来的,宫中人说的哪些闲言碎语,你不必放心上,你永远是我的太子妃。”
陈君尧说的又快又急,完全不给苏锦书插话的气口。
“还有小喜鹊,小喜鹊此次立了大功,你想要什么赏赐,我赐给你黄金千两宝石万颗你好好为锦书制作几套头面,观莲节快到了,到时候锦书同我一起出席。”
“太子。”苏锦书开口。
“锦书,观莲节我让母后操持,你身体还没有恢复好,不必插手的。”
“太子。”苏锦书再次开口。
“你在宫里待的时间很久,等到了秋天,我带你回九遥山,我们一起去看枫叶,我记得你”
“阿尧。”
陈君尧面色痛苦的看着苏锦书,“我记得你最喜欢九遥山的枫叶红,你喜欢在漫山遍野的枫叶间习武,你是师父的首席弟子,那是我们定情的地方。”
“锦书,我真的错了,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陈君尧几近哀求。
苏锦书自始至终都是清棱棱的站着,目光平静的看着陈君尧。
“阿尧,我们相伴多年,彼此是什么人再清楚不过,和离书我已经草拟好了,若无不妥之处,明日我们便向皇上请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