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君泽回来的时候已经天黑了,小喜鹊听到脚步声,连忙探出1个脑袋,但还等到她开口说话,就看到丁玲鸟1样的扑倒了陈君泽的怀里。
小喜鹊气的几乎要面目全非了。
要是可以,她真想当个疯子,把丁玲和她奶奶都杀了,把陈君泽掳回去。
小喜鹊拖着腮帮子,看着漫天的繁星,心里委屈的想要流泪。
“想哭就哭出来。”
1个熟悉的声音出现在耳边,小喜鹊抬起头,喜悦道:“胡3哥!”
胡3弦给她带了不少点心过来,“瞧瞧,这才过了几日就把自己搞的如此狼狈,那男人竟然让你委屈到这种地步,不要也罢。”
小喜鹊的屋子里没有多少家具,全是堆积的药草,不用说,胡3弦也知道,全是用来救治陈君泽和丁玲奶奶的东西。
“这木屋破旧,晚上又热,你如何受得了,同我回去吧。”
小喜鹊脸上有些忧愁,“放他1个人在这里,我怎么可能安心。”
胡3弦知道自己劝不回小喜鹊,便道:“前几日有个背着长剑的男人拿着1把菱形的古簪来找你,让我们现做1把给他,我担心是你的仇家,便让伙计敷衍了他1下。”
小喜鹊凝眸,“背着长剑的男人,他可带面具了?”
胡3弦回忆了1下,“没有,但是看他腰间似乎挂着1个黑皮面具。”
小喜鹊起身道:“侯照,他们定是来寻陈君泽的,你可还曾见过他?”
胡3弦摇头,“那日之后,他便不曾来过。”
“那我们回去1趟,把侯照带过来,侯照武功高强,不行了,就把陈君泽打晕带走!”
当晚,小喜鹊便急匆匆的跟着胡3弦回到了皇城。
陈君泽的耳力要比普通人高的多,在丁玲和老人睡去之后,他看到小喜鹊跟着胡3弦远离的背影。
1连几日,都不曾见小喜鹊返回,木屋空落落的立在哪里,陈君泽莫名有些失落,他说不清楚自己心里的滋味。
他照旧是上山砍柴,回来后,帮小喜鹊修筑院墙,丁玲不解的问:“她都已经走了,你为何还要帮她修院墙?”
陈君泽道:“我收了她的钱和图纸,还有1屋子的药草,自然要履行承诺。”
丁玲有些不满,“何苦为了1个不相干的女子做到这种地步,她又不缺这点钱。”
陈君泽看向小喜鹊曾经呆过的阴凉处,真的不想干吗?
短短几日的相处,他觉得真正不相干的人并不是小喜鹊。
“杜鸣儿谈恋爱是给脑瓜子谈崩了吗?怎么到现在都不回个消息。”小喜鹊气哼哼的攥着刻刀,手里的骨头已经看不出来原来的样子了。
陈君泽那么大1个目标,虽然现在在山林住着,难保不会被人认出来,到时候在百里人的地盘上被抓了,再想回京可就难上加难了。
几个伙计返回店里,“喜鹊掌柜,那日出现的男人我们并没有找到任何消息。”
小喜鹊闭着双眼,稳定情绪,手指在桌面上敲了几下。
“这几日王宫中可有什么见闻传出来?”
那伙计想了想道:“说是十2王子·突发恶疾,忽然暴毙,这几日王宫里面正办丧事,大祭司要在天坛上面做法3日,驱邪避祟。”
小喜鹊睁开眼睛,放下手中的东西,看起来,百里焰应该快要得手了,她得想个法子找出来侯照,不然人头灿灿的,她找到猴年马月也找不到。
这百里大祭司她见过,之前偷袭陈君泽的时候出现过1次,在锦州与岑豌并肩作战的时候又看见过1次。
还算是老熟人。
看到天坛上面的红衣女子,小喜鹊想起了自己曾经那条十分可爱的赤练蛇,若是它还在,应该长到腰带粗细了。
百里婧蛊术高深,赤脚踩在盘花鼓面上,有节奏的发出咚咚的声音,密密麻麻的虫子围着她,脚腕上的银铃发出的声音直击人的耳膜。
小喜鹊混在人群中观察了1会儿,只见百里婧的4肢以1种非常奇怪的姿势扭曲在1起,下面绑上来了几个少男少女,额头上都被人用朱砂笔画了怪异的图案。
铃声忽然急促起来,天坛上的虫蛇忽然成倍的涌了上来,将那些少男少女团团包围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