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钱，我们不能动。长安和长治，一个想玩武侠，一个想玩艺术，那可都是费钱的行业。”

黄卫红点头：“那倒是！”

“我现在有一些纠结，劳动服务公司我一定要负责办好。但娄晓娥回来投资，绝对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我不能失去。我觉得这个矛盾不好处理。”李爱华把自己心中的矛盾抛给黄卫红。

他原来没想到和娄晓娥谈项目会这么快，心里打算的是明年1983年辞职干私营，本来是没有矛盾的。但现在进度加快了，就有些冲突了。

黄卫红思考了好一会儿，才帮他分析：“对娄晓娥来说，商人看重的是资金回报率，她投资是很重要的事情。酒店和餐厅生意现在这个时代来说，并不需要去争朝夕，是可以长远发展的。所以，并不急于一时。”

“相反，火腿肠厂是一个创新，我们国家现在没有，谁最先做，谁就引领新潮流，就可能占有市场的最大份额。所以，火腿肠厂应该在娄晓娥想投资的三个项目中，是最急的。你把这个安排在首位，也与你今年重点做好劳动服务公司的项目，帮助厂里解决待业子弟的就业问题相吻合。”

“有道理！明天去厂里签合同，然后迅速与外贸公司联系进口设备，这边就组织项目上马。”李爱华觉得黄卫红说到自己心坎上去了。

黄卫红点点头，继续分析他所说的其他项目投资：“我个人感觉，重庆火锅店的开办相对简单，因为你的调料配方已经标准化，只需要进行一些培训之后，谁去做都一样。所以，这个项目可以先上马。争取今年冬天在京城打响，然后明年开始扩张，京城先开个四五家，最多等到明年下半年，就扩展到其他城市。”

她说完，又强调：“这个牵扯不了你多少精力。另外，你如果在劳动服务公司的工作忙不过来，可以配秘书，或者配助理。”

“好主意！”李爱华赞道。

“我还没说完呢。”黄卫红嗔道，“川菜馆可能是你们投资最大的项目，这个你可以物色一个人帮你管理好后厨，也是可以的。”

“这个我还是想亲自操刀，看怎么把后厨的工作量化管理，然后才方便复制推广。”李爱华感觉还需要在实践中去摸索一下，才能定下来。

……

第二天，周六。

李爱华早早去厂里，把大领导批示下来的批文上交给杨厂长。

杨厂长一看，当然高兴，可一想到钱就有些犯愁，他真没有那样的魄力去给一个非主营业务投资一百万。

李爱华向杨厂长汇报：“我找到了一个来自香江的投资人，今天上午过来投资参股。您先看一下计划书，我去接人。来了我们就谈具体合作条款，签订合同。”

杨厂长没想到李爱华悄悄地把投资商都找好了，他激动得握着李爱华的手：“李爱华同志，感谢你为我们轧钢厂劳动服务公司所做出的贡献！”

“应该的。”李爱华淡淡一笑。

他开车去接娄晓娥时，在车上，他告诉她：“晓娥姐，我看好这个项目，想跟投十万块钱。但我不想让厂里知道是我投的，所以，我们俩签订一份私人协议，对外，我把十万块钱放在你投资的款项里。”

娄晓娥不解：“现在放开了，你怕什么？”

“我不想对外人解释，我的钱是怎么来的。”李爱华想避开这样的麻烦。

“好，那就依你。”娄晓娥爽快地答应下来。

杨厂一见，就认出了娄晓娥。

当年娄董公私合营的时候，是厂里的大股东，杨厂长算是与娄董共事过一段时间。

既然是老熟人，大家更加信得过。

李爱华把整个项目的计划书递给娄晓娥，然后杨厂长介绍了轧钢厂支持这个项目的决心，民以食为天，想把这个食品加工项目办成百年企业。

李爱华心想，自己从2022年来到这里时，当时火腿肠厂已没有这八十年代和九十年代红火了，不过的确是还存在，还在发展。

谈判很顺利，杨厂长最后加码，厂里出资四十万。娄晓娥这边出资八十万，火腿肠厂一共投资一百二十万。

其中一百万用于购买火腿肠灌装设备，另外二十万用于生产启动费用。

李爱华马上想，他和娄晓娥的合同，他要加到十二万投资，必须占股10。

杨厂长没想到娄晓娥这么慷慨大方，签订完合同之后，在一食堂请娄晓娥吃饭。

小灶请客，是何雨柱亲自掌勺烧的菜。

等他端上菜时，低着头，并没有看客人是谁。

娄晓娥见了，欣喜地叫着：“傻柱！”

听到熟悉的呼喊，何雨柱抬头打量。

没想到是十多年音讯全无的娄晓娥，他有些激动，大呼小叫起来。

“哎呀，我说娄晓娥，你这变成贵夫人了？华丽的贵夫人。你和我们厂长签合同，变成企业家了？我都差点认不出了，这是。”

杨厂长含笑介绍：“何雨柱现在是我们一食堂的主任，一食堂现在划归劳动服务公司管辖。何雨柱是负责人！”

娄晓娥笑道：“哟，傻柱，恭喜你升官了！”

何雨柱上完菜后，来到桌子旁，给娄晓娥敬酒。

“你这是打哪儿来？这么些年，过得好吗？”何雨柱说着好像有些动情了。

娄晓娥也有些被带回过去：“我从香江来，这回是来投资劳动服务公司的火腿肠项目的。你还好吗？当年，感谢你仗义相助。”

李爱华听了这话，才想起来，当初就是何雨柱带着娄晓娥抓包许大茂和秦京茹的。

何雨柱端起酒杯：“你远道而来，我敬你吧！”

娄晓娥爽快地喝干了：“傻柱，虽然我们曾经有过节，但你在最后帮了我，我一直记在心里。谢谢你！”

“以后，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开口。”

何雨柱开心了：“好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