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接饼的时候,秦淮茹的手无意中碰到了易中海的手。他全身颤了一下,不动声色的把手往外挪一下,避开了。
这个动作,让秦淮茹觉得很受伤。
从前,易中海帮助她,接济她,送她棒子面的时候,总爱抓住她的手。夸她的手型像观音娘娘的手,长得像葱白,好看。
若是碰到刚刚种情况,他一定会紧紧握住她的手,不肯松开。
屋子里安静下来,气氛有些尴尬。
秦淮茹马上调整心情,微笑着劝易中海用餐。
易中海没说话,开始吃着手里的饼。他吃的很慢,伸出筷子准备吃菜的时候,一看荤菜是红烧蹄膀。
拿筷子的手不禁往怀里缩了缩,又去吃素菜,却发现上面点缀着红色的朝天椒。
他的这些动作都被秦淮茹看在眼里,秦淮茹心中不是个滋味。
她柔声问道:“一大爷,这都是您爱吃的菜呀,不对胃口吗?”
易中海内心吐槽,自从中风之后,饮食有了很大的变化。
吃饭再也不是想吃什么,还是应该吃什么?
或者说吃什么对身体有利?
可秦淮茹今天做的菜,全是按他健康时的口味做出来的。
他缓缓摆摆手,解释道:“很好吃!我这年龄大了,口味变清淡了。动作也变迟缓了。”
秦淮茹连连致歉:“对不起!一大爷,以后我做菜一定要考虑周到。”
……
正在这时,保姆张咪提着午饭来了。
她远远地就闻到了饭菜的香气,心中非常警觉,是谁?
可不能让人抢了先,便加快步伐,三步并做两步赶往办公室。
因为心急,不顾礼节地撞开办公室的门。
门打开,她看到了秦淮茹!
“表姐,你不用照顾孙子吗?怎么有空到这里来?”
秦淮茹听了,心里很不高兴,她没有马上回答。
只听得耳边,易中海熟悉的声音响起:“小咪……”
那声音之温柔,让秦淮茹浑身起了一阵恶寒。
她心中不屑地看了一眼张咪,先入为主地叹道:“哟,不好意思。你来晚了,一大爷可能吃不下了。”
张咪现在可不吃这一套,她和易中海的关系有了飞跃,她不惧任何人。
“表姐,吃不吃的下?由易叔自己决定,我们其他人无法替他老人家出决定。”
说着,她走到茶几跟前,麻利地动手把秦淮茹做的菜往里挪一挪。再把自己做的饭菜摆到茶几的另一侧。
摆好后,挑衅似的,指着自己做的饭菜,对秦淮茹道:“我做的这些菜,是专门针对易叔身体的。不仅清淡,而且具有清理血管,益气补血的功效,”
秦淮茹听了,脸色红得像猪肝。张咪这是有备而来呀!
她气得够呛,正要出声反击,易中海发话了:“淮茹,小咪,谢谢你们!饭菜先放在这里,我一会儿再吃。你们都回去休息吧?”
两个人答应一声,只好先退出去。
秦淮茹回到家里,和婆婆贾张氏商量对策。
贾张氏认为:“你可以从老家入手,败坏她的名声,等她儿子媳妇受不了人家的风言风语,自然来接她回去。”
说完,开始骂人:“什么东西?这个张咪,简直不是人!就这照顾一大妈的工作还是你给她找的呢,不知道感恩,反而挤兑你。”
秦淮茹嘴上没说什么,但心里赞成婆婆说的话,等她抽出时间,一定回老家,毁了张咪的名声。
这天晚上,张咪端着碗过来串门。
她吃的晚饭,居然就是秦淮茹送给易中海的午饭!
这特么谁能忍?
秦淮茹推说有事,直接下了逐客令,让张咪滚回易家去。
她想好了,根本不想再等了,国庆就抽时间回去一趟,坚决不让这个忘恩负义的人好过。
张咪一出门,秦淮茹就“砰”的一声,关上了大门。
贾张氏开始嚷嚷,要秦淮茹尽快报仇!
就在这时,传来重重地敲门声。
婆媳两人吓了一跳,这是谁呀?这么不懂礼貌!
秦淮茹去开门,门刚打开一条缝,她的心跳得急促起来,原来是胖子!
哎呦,胖子难得回这么早,她心情忽然就好了起来。
正要打招呼,没想到胖子忽然飞起一脚把门踢开。力气大得吓人,门重重地撞向秦淮茹,她只觉得头晕眼花,伸手一摸,额头撞起一个大包!
贾张氏赶过来,护住秦淮茹,转身怒怼胖子:“你发什么羊颠疯?都把淮茹撞伤了!”
谁知胖子竟然毫不示弱,朝着贾张氏吼道:“我是疯了,被气疯的!”
说话间,嘴里呼出的酒气熏人!
秦淮茹很不高兴,你在外面拈花惹草,我都护你面子,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发脾气?
她怒问:“谁招你惹你了?你和什么下三滥的人在一起?又在哪里灌了马尿回来发酒疯?臭气熏天,还不滾去洗澡!”
秦淮茹一发脾气,胖子马上萎了,点点头,脚步踉跄地去洗澡。
刚走了两步,好像想起了什么?
他猛地站定,转身,伸手指向秦淮茹:“你说,你中午干什么去了?”
呵呵,原来是秦京花上的眼药!
秦淮茹冷冷地说道:“我干什么去了,要向你汇报吗?你每天在外面鬼混到深更半夜回来,你又向谁汇报了?”
胖子并不怵她,粗声大气地指责她:“就你和一大爷过去的那些烂账,我都懒得翻。你们深更半夜偷偷摸摸的送面粉,被人堵在菜窖里。”
“人一大妈才走了几天?你就上赶着贴上门去,你这是旧情复燃吗?”
“当着众人的面,你们就敢这样,谁知道背后,你们又干着怎样的勾当?”
……
胖子口没遮拦,越说越过分,贾张氏赶过来阻止:“你闭嘴!自己做了肮脏事,就看别人都肮脏。”
“老太婆胡说什么呢?”胖子又开始攻击贾张氏。
“啪!”
一声脆响。
胖子脸上重重地挨了一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