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同样短短两个字,也蕴含了狐灵儿的诸般情绪。
“灵儿,老祖本来并不反对你跟任何人在一起,便是离云岛人也没什么,只是叶拙……”
“叶拙怎么了?”顾不得再羞再怒,忽然听到老祖再次提及叶拙,并且有所指,狐灵儿也忽然想到此刻自己跟老祖对话最初的起头,就是因为老祖说他为自己还有叶拙做了推衍,之前一直在为老祖担忧,此刻听到老祖这样语气提及叶拙,狐灵儿却是瞬间为叶拙着紧了起来,直想知道自家老祖是不是真的比那些个先辈多看到了些东西。
换做片刻之前,发现狐灵儿如此急切的追问,少不得又要打趣几句,这会儿的冬令道人却是没有这样的闲情了,语气也同样郑重了起来:“灵儿,叶拙不同于其他人,就算跟其他离云岛人相比,他也是最特殊的那一个,你知道吧。”
“我知道,叶拙是离云岛祖祖辈辈第一个铸成金丹的,并且还可能成功结出元婴,从这个方
面讲,说他前无古人也不错。不过就算不说这些,叶拙对我也是最特殊的一个。老祖你就不要卖关子了,你是不是在卦象之中看到叶拙的什么了?”
“那倒也没有,我说了我其实是在为你做推衍,叶拙只是附带,早年我们青丘山先辈直接去推衍都看不出更多,如我这样间接去观探就更不可能发现更多了,我只是从你的卦象变化之中推测到了一些有关叶拙的未来迹象。”
“嗯?”没有多说什么,狐灵儿只是轻咦一声。
“一念天堂,一念地狱。”
忽然听到自家老祖念出了一句好似佛家的话语,狐灵儿似乎明白了一些老祖所指,但具体怎么解释,却还没那么清楚,又发出了一声轻咦:“嗯?”
“你还记得小时候我跟胡眉两个人曾经为你做过的那次推衍吧。”
“记得,当时两位老祖推衍之后还都闭关了好一阵子才恢复。”
“你乃是天生灵体,千年不遇的天之娇子,无论是我还是胡眉,从小便对你寄予了极高的期望,也正因为此,我们才会在你小时候就为你做那一番推衍,只可惜,当时的推衍并没有能推出什么具体来,不仅看不出吉凶,甚至当初的卦象之中只有一片模糊,那种卦象出现在一个几岁小孩子身上极其罕见,若不是确定你是我青丘山血脉,换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别人来看,或许都会以为他卜算的是一个如离云岛人一般的存在呢。”
“我当初的卦象就跟离云岛人很像?”
“不不不,我只是打个比方,其实有很大的不同,你的卦象只是模糊看不清楚究竟,更多是因为我跟胡眉道人两人于推衍之道还不够精深,若是能有上古时候分神境界的修为,能够将推衍之道更进一步的话,就应该能够看的更清晰。离云岛人的卦象却是不同,我也是这一次才真正明白了那些先祖当年的感受——混沌,确然如世界未开一般的混沌,那种混沌给我的感觉是,不仅现在的我看不透,就算是能够晋升分神,甚至更高的境界,于推衍之道再精深,也不可能,那是天地法则的混沌。”
“嗯?”冬令老祖说的很是浅显,至少狐灵儿都能听得明白,只是听明白了他所说的事情,却依旧还是不知道老祖之前说那些话,尤其说叶拙一念天堂一念地狱的理由,如果依着老祖对离云岛人卦象的说法,他应该什么也看不到才对。
知道狐灵儿还有不解,冬令道人也没有等她再多问,稍稍一顿便继续道:“离云岛人卦象一片混沌,灵儿你的卦象模糊一片,但因为你跟叶拙冥冥之中有了牵连,你们的卦象却有了不同,虽然依旧模糊,虽然依旧混沌,但我却在一个刹那间于模糊混沌相交之处看到了两道光,一道白光,一道黑光,白光所向仙界天堂,黑光所向无边地狱,黑白之间,只差一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