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讲述的过程中,只有一个人是一直盯着刘宇浩从未放松过的,那个人就是刚刚成年不久第一次被家里人带出来长见识的关雨。【0000。!书
从来都没受过委屈的年轻人就像是温室里的花儿一般,似娇艳绚丽,可一旦有一点风吹雨打便不堪承受。
关雨现在就处在这么一个非常危险的时期。
在外人来,关雨为人处事表现出的完全是令人难以接受的无礼和傲慢。
但刘宇浩却和一般人不同,在他来,关雨之所以会有那些表现是因为他从小生活在一个相对狭隘的小圈子里,在那个圈子中,关雨听到的全都是赞扬和褒奖,无形之中就会在说话的时候表现出自己的优越感。
但那并不是关雨的本意,而且,关雨本人其实也并没有任何恶意。若是一定要找人出来负责,刘宇浩认为关家的长辈才应该承担最大的那部分责任。
就拿身边的人来分析,关雨的眸中闪露的是清澈的眼神,而南邵却完全是那种毒蛇一般的阴冷和狡诈。
所以说,大忠大奸之辈其实不用分辨,什么样的人,什么样的性格,都能在脸上到。
“刘先生,你是说这块黑乌砂其实没得赌吗?”
关雨悟性非常好,别人听起来干巴巴的东西,他却读出了味道,眼睛珠子骨碌一转,突然想到了什么马上问了出来,连带着把刘宇浩的称呼都变了。
关二神色诧异的了眼自己的侄儿,嘴巴张了张欲言又止。
刘宇浩笑笑,忍不住调侃了关雨一句,说道:“小子,你别冤枉我,我可从来都没那样说过。”
每个人对翡翠赌石都有自己理解的要领和技巧,很多时候,即便是旁边的人出了什么门道,但因为赌石不是自己的,出门道的人也不会胡乱说话,更不会在毛料解开之前对别人的翡翠原石下任何定义。
关雨皱了皱眉,着那块黑乌砂说道:“一块未经开窗的翡翠,除了形状和重量,外表外,谁也说不清里面是什么,唯有切割剖开,才能有真实的结论。”
“嗯,你能总结出这些来很不错。”
刘宇浩笑着点点头,他是越来越喜欢这个关雨了。
其实,刘宇浩刚才的话中其实有大量的信息,但赌石的人往往都是凭着自己的经验,依据皮壳上的表现,反复进行猜测和判断,至于别人提出不同法时,若不是自己对提出不同法的人非常信服,则很难改变赌石人的想法。
这也是为什么经常会到一些人明明被人劝阻过很多次以后依然对某块赌石痴迷沉醉,最后付出全部身家后一刀解垮。
说实在的,要不是因为刘宇浩有八锦异能之术可以透视毛料内部,他也差点被这块黑乌砂蒙蔽了。
赌石是正宗的老坑种料子,皮壳翻砂细腻均匀,色泽乌黑发亮,而且又擦出了两个巴掌大小的天窗。
这样的翡翠原石不是上等毛料还能有什么够得上极品二字之说呢?
赌石行内有句话,叫做宁切一线,不切一片,切出来呈一线的绿色,被圈里人称为带子绿,是立体性往石头里渗透的形状,其厚度不得而知。
这个道理南邵当然知道,但他向来自负,对于不同的意见本来就不容易接受,再加上提出意见的人是刘宇浩,南邵就更觉得其实是自己的法正确,而刘宇浩则是想混淆视听,让自己放弃这块赌石然后渔利。
孰不知,赌石擦出来之后表现出一片的绿色,是非常忌讳的一件事。
在行话里,这种表现则被称之为靠皮绿,顾名思义,靠皮绿的厚度基本上不会很深,所以行内才传出了这句宁切一线不切一片的话来。
但现在无论刘宇浩怎么说,南邵都不会相信的,先入为主,他现在已经认定了刘宇浩是想麻痹子父子二人好趁机出手竞标这块黑乌砂。
“这么说来,刘先生是不好这块毛料咯?”
南邵为了把刘宇浩的话提前堵死,迫不及待的跳了出来似笑非笑的着刘宇浩,眼中露出一丝狰狞的暗笑。
你刚才说了半天不就是想表达自己不好这毛料嘛?
好,现在就如你所愿,当场表个态吧!
娘地,不好是老子自己的事,关你鸟事?干嘛要死咬着老子不放?
现在刘宇浩对南邵已经厌恶到了极点,要不是周围那么多人着,他都想啐南邵那夯货一脸口水了。
什么鸟人嘛!
一天到晚阴不阴阳不阳的,跟他娘一头猪样只会憨吃傻睡,还总是自以为是。
对于这样的人刘宇浩一向是不假辞色的。
瞥了一眼南邵后,刘宇浩冷笑了一声说道:“我做什么事好像不需要向南先生汇报吧?”
“你要还算个男人,就要怎么说怎么做,千万别自己打自己的脸。”
南邵这个人的确是够阴险的,被刘宇浩那么指桑骂槐的挤兑了一番依然能够死缠乱打,非要把刘宇浩逼到死角。
赵义良忽然愣了愣,愕然的瞟了一眼神情冷漠的南霸天。
难道是他们又有了什么新的变化?
南邵的这种反应让赵义良不得不多考虑一下其他因素了。
向来死要面子的人怎么会被别人当面骂完以后仍面不改色呢?这可不是南邵一贯的作风啊。
这几乎颠覆了他对南邵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