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老弟,你们先在这里休息,等一会我再过来为你们接风洗尘。【0000。!书”
为了表达自己心中的敬意,佟继祖特意让家人收拾出了一处风景别致的处所,做为刘宇浩三人的住处。
刘宇浩笑了笑,很感谢的说道:“佟大哥,我就不用接风洗尘这么麻烦了吧,我们稍微洗一下自己出去找吃的就可以了。”
“那哪能行呢!”
佟继祖连连摇头,再怎么说刘宇浩也是客人,到了自己的地盘上怎么能受委屈自己出去找地方吃饭,那岂不是打他佟继祖的脸嘛!
刘宇浩见拗不过也就不再推辞,最后还是笑着答应了下来。
“刘哥,你先去洗澡换衣服,我四处。”
不管到什么地方,藤轶总会在第一时间把住处检查一遍,以确保安全,虽然刘宇浩已经很多次都交代没那个必要了,可藤轶依然还是坚持自己的意见。
后来刘宇浩倒也习惯了,所以没多说什么,笑着点了点头。
佟继祖已经知道了那万历五彩青花的珍贵之处,可薛薇薇她们刚才离刘宇浩远,并没有听清楚刘宇浩究竟告诉了佟继祖什么。
但那丫头聪明绝顶,见刘宇浩一路上都是自己小心捧着那套瓷器,连藤轶都没让碰,就知道了此物非同寻常。
等到了佟继祖为刘宇浩专门准备的地方后,薛薇薇便迫不及待的问道:“你是不是找到什么宝贝了?”
“怎么说呢?”
刘宇浩笑眯眯的着薛薇薇,那眼神,很是得瑟,又道:“你只猜对了一半。”
薛薇薇是女孩子,脸皮自然薄,被刘宇浩得不好意思了,俏颊嫣红撇嘴道:“爱说不说,不说拉倒!”
“嗬,还使上大小姐脾气了?”
刘宇浩兴奋的把四件五彩青花瓷摆放到安全的位置,见藤轶已经检查完回来了,便吩咐藤轶去帮自己找一块干净的白布,才又对薛薇薇笑着说道:“这些可不是普通的宝贝。”
“那是什么?”
薛薇薇毕竟好奇,见刘宇浩主动和自己搭话也就不再生气了,皱了皱笔直的瑶鼻问道。
刘宇浩呵呵傻笑一声,道:“可别小了这些盘、碗什么的,这可是真正的五彩青花,用举世罕见来形容也不夸张。”
“哼,一堆碗盘还举世罕见?我你是吹牛吧!”
薛薇薇一脸不屑的冷哼了一声,灵动的美眸中满是不信的神色。
刘宇浩笑道:“你这个碗的色彩和你平时见到的那些有什么不同之处?”
和薛薇薇谈古玩?
刘同学简直是不可理喻傻到家了。
果然,薛薇薇围着那四件五彩青花瓷了半晌也没出什么门道来,摇摇小脑袋,说道:“我就是和平时吃饭用的那些一样嘛。”
好一个对牛弹琴!
刘宇浩无语的摇摇头,轻轻拿起瓷碗再次心满意足的欣赏了起来。
五彩青花瓷有一段鲜为人知的故事。
当年,一位女士赴西藏拍摄文物,她在萨迦寺到了一对美丽的碗,她不懂陶瓷,不知道它是什么时候、什么窑口烧制的。但这对碗实在太精美了,女子被深深吸引,于是便将它拍摄了下来,准备编入书中。
事情巧的是那女子当时住在文物出版社所在的三楼,而四楼正住着大名鼎鼎的古陶瓷鉴定大家耿宝昌的助手、学生陈华莎女士。
而那位女子和陈华莎又偏巧是平时一起出出进进捡拾瓷片的好友。陈华莎到照片后十分惊异,马上把照片拿给耿宝昌。
刘宇浩曾经在耿宝昌回忆的书中见到这么一段话,“我仔细观照片,心中激动不已,确认这就是多少年来梦寐以求、苦苦寻觅的官窑五彩瓷,我只能用青花五彩,深厚堆垛来形容那份美到极致的感受。”
刘宇浩此时也品出了当初耿宝昌心中的震惊,对手上的五彩青花瓷简直到了爱不释手的地步,兴奋之意不言语表,全都写在了脸上。
五彩青花瓷分为两大类,狭义的青花五彩瓷是指在高温烧制的青花瓷胚上,用矿物色料填绘色彩,使它们与已烧成的青花花色形成高度统一有序的纹饰,再入窑低温二次烧成的彩瓷。
那是一种釉下青花与釉上色彩相互结合,相互映衬的瓷器。由于它的色彩丰富艳丽,极受民间喜爱。
而广义青花五彩则不一定非是五种色料。
可以是三种、四种、六种,甚至更多。而且,也可以用色彩与色釉搭配用色。但是,作为釉上彩瓷,至少要包含一种釉上色彩。
而刘宇浩手中的五彩青花正是后一种,他仔细数了数,那瓷碗上的色彩竟然多达七种,可以说是绝无仅有,从来都没出现过在任何资料上。
更让刘宇浩激动的是,整套五彩青花构图匀称,场景错落有致,色彩明快、亮丽,人物形象突出、丰满、生活气息浓厚。
这与明中后期的青花五彩多以龙凤纹为装饰主体,构图繁密,形象显得拘谨呆板的状况有明显区别,更显百姓喜闻乐见的平民风格而少王权霸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