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宇浩背手凝视温力,眸子锐利如刀锋,而从他口中吐出的那些话更是让温力全身汗毛倒竖,肝胆欲裂,
刘宇浩的话是压倒温力精神支柱的最后一根稻草,
“刘,刘先生,你不怕被法律制裁吗。”
虽说已经是强弩之末,温力却仍然想最后再博一把,
他贪财不假,他出卖了翁老爷子也是事实,可他那样做无非是想弄一大笔钱给自己儿子,现在儿子已经被刘宇浩惦记上了,他感觉在这一刻天都塌了,
刘宇浩嘴角露出一丝猫抓老鼠的冷笑,讥讽道:“你也知道法律,你这种人渣也配谈什么制裁,难道你这些年在翁家吃的都是屎吗。”
连续三个反问,刘宇浩一声比一声高,一个比一个声色俱厉,
“我翁老先生”
温力表情呆滞,脸上肌肉抽搐,露出了一副痛不欲生的失望神色,
最后,温力终于双腿一软跪了下來,嘴唇颤抖,声音嘶哑道:“刘先生,我错了。”
“你错了,你一句错了就可以弥补你犯下的过失吗。”
翁海怒不可遏,双眼圆瞪,恨不得上前生吞活剥了温力,“就凭你一句道歉爷爷就能活过來,你太幼稚了,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你和你的家人必须为你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
温力眼泪唰唰地掉了下來,他不怕死,但他怕他死了以后自己的家人还要为自己所做的错事承担翁家的雷霆怒殛,
“刘先生,这个本子你拿去或许有用。”
感觉到自己呼吸越來越困难,温力知道自己再坚持不下去了,从身上摸出一个绿皮小本,他不敢与翁家姐妹对视,只有眼巴巴地望着刘宇浩,哽咽道:“我只求刘先生能在这本子里记录的东西上放过我的家人,我,我求求您了”
七尺高的男人抱头痛哭,“梆、梆、梆”使劲地给刘宇浩磕着头,此刻温力再也沒有了生的希望,他只求以这种最原始的求情方式获得对方的怜悯,
刘宇浩不会向温力那种狼心狗肺的混蛋承诺什么,温力不值得同情,但刘宇浩也不会真的就去找一个孩子的麻烦,不过,这些话他肯定不会告诉温力,
让一个人在绝望中死亡才是对他最好的惩罚,
尽管这种举动有些诛心,可一想到眼前那个可怜虫居然为了钱而狠心对一个年迈的老人下手,刘宇浩唯一的一点同情心也随之飘散,
“刘哥,时间不早了,这个吴凌柏怎么办。”
藤轶手里端着一大杯啤酒,他想依葫芦画瓢,也朝吴二脸上浇上一杯,省得那家伙像个死狗般昏睡不醒,
刘宇浩正在从温力那拿过來的绿色小本,当听到藤轶的声音后蓦然抬起头來,眼眸中射出的两道阴寒狠芒竟让藤轶神色一滞,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哦,你刚才说什么。”
刘宇浩和上本子,尽量想让自己的声音听起來和缓一些,可胸中的怒意却无法抑制,怎么听,语气都是冷冰冰的生硬,
藤轶不知道那小本子上记录的是什么东西,可刘宇浩的表情就知道,一定不会是什么好事,要不然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刘哥绝对不会做出现在这种模样,
“刘哥,我只是想问问怎么处理吴二那小子。”
藤轶说话变得小心了起來,他明知道刘宇浩不会迁怒与他,可他也不想沒由來的去触刘宇浩的霉头,
刘宇浩眉毛拧成一个大大的川字,略一沉吟,朝李丰招招手,神色冷漠道:“李丰兄弟,那几个人可以死了,完事以后让兄弟们一把火把这个地方烧掉。”
“刘哥,这样做目标太明显了。”
藤轶愣了愣,惊呼制止刘宇浩做出杀人放火的行为,吴二该死不假,可半夜里放火烧掉这别墅肯定会引起附近人们的注意,最终势必会暴露大家的行踪,实在是一种很不明智的举动,
刘宇浩冷哼一声,将手中的小本递到藤轶眼前,狞笑道:“你自己一下本子上记录的东西就知道我为什么会做出这个决定了。”
藤轶愣了愣,从刘宇浩手中接过小本子,当他翻开小本到上面记录的文字后,先是脸色变得发白,随即涨红几欲滴血,当藤轶越翻越快,到最后的几页纸时,他那张脸已经铁青的可怕,
“弄死这些狗日的王八蛋。”
放下绿色的小本,藤轶恨恨的骂了一句,眼中几乎要喷出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