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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正谦特地让自己儿子把人给请了出来也正是因为她说起了偷天换日符的事情,偷天换日符是他们天师府之中失传的符箓之一,现在传下来的也就只有一些残本,这一类的东西就算有心想要补都不知道要怎么补。
所以在听说了有人说起偷天换日符的时候,张正谦就想要看看人了,那些失传的大多都是天师府概不外传的,所以他格外想要知道这个世上是不是还有人会这偷天换日符。
阮萌:……
让我说你们什么好,竟然连这样的都能够失传,怎么就没有把你们自己给失传了呢!
“你和我们天师府是不是有什么渊源?”张正谦被阮萌那‘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的十分不自在,虽然没有责备,但那完就是长辈看晚辈的眼神,恩,这个晚辈还是个十分不成气候的。
“天师府好歹也算是名噪一时,竟是连道法都不,你让我说你们什么好!”阮萌叹了一口气,觉得心累,“再过些年,指不定你们手上现在有的也能变成失传的了,回头你们怎么办?”
张正谦:“……”
事实上这也不能怪了他们不是,祖上从张道陵一派传下来的时候就因为天分问题很多都学不了,朝代更迭,时间流逝,天师府虽然战火,但到底也是免不了,这么长的岁月里面有失传的东西那也很有可能。
但现在被阮萌这么一问,张正谦也就越发不知道自己应该说点什么好了,只觉得自己怎么当着人的面就显得这么的理亏呢,感觉好像自己真是丢人了。
“你们呐……”阮萌原本还想再接着说几句,毕竟天师府和她渊源颇深,也算是她的晚辈,她身为长辈当然也是要好好地说上一通的,只是刚要再说几句的时候,突然之间就停了下来,神色之中也有些古怪。
“怎么了?”张正谦看到阮萌的神色一下子变得古怪起来也有些关切,而且她刚刚那话只说了一半也不知道余下的那些个话里面到底是想要说些什么。
“没事,只是有些人胆比较肥。”阮萌漫不经心地说了一句,她刚刚察觉到了店铺的禁制有一阵的灵力波动,很显然是有人想要强行破开她下的禁制进入她的店里面,而且那一阵灵力波动也是挺狠的,想来应该是用了一些比较凶狠的手段了,不过她的地方哪能是这么容易进去的。
阮萌的手指微动,一柱茶水从桌面上缓缓升起,形成了一个圆圈,茶水清透,在半空中凝而不落,而且还显示出了一个画面。
张正谦和张清虚父子两人一看到出现在画面上得身影就已经把人给认了出来——刘宸翔。刘家的小天才。
昨天在会议室之中,这人也没少开口说话,那脾性也已经是在众人面前展露无疑,气量不算太大,不是个善茬。原本还以为他多少还会有些顾及,但现在看来反而是有些有恃无恐的很,,不说别的,在圈子里面也没有这样无缘无故就闹上了门去的人,没有仇怨就打上了门,说出去那都是站不住脚跟的,而且还是在知道对方压根就不在的情况下还要硬闯,这明显不把规矩放在心上之外还没有把法律看在眼里了。
阮萌也是将这父子两人的表情看在眼里,在看到这人的面孔的时候,这父子两的神色都不是太好看,张正谦的面色上甚至还有些恼火,只是在这种场合下没有发作出来罢了。
画面之中,刘宸翔没有打开门之后非但没有放弃,反而还从口袋里面摸出了一张雷爆符想要强行闯入的时候,张正谦的面色就更加的难看了。
太猖狂了!刘家这个小辈实在是太过猖狂了,要是在自己刘家不管干什么他们都没有二话,可现在算是怎么一回事儿,有他这么作事的么,这是土匪呢还是强盗呢。知道的现在是21世纪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在乱世之中呢,要不怎么就能够干出这种事情来呢!
张正谦怒不可遏,刘家这些年的野心他不是没有察觉到的,只是他们龙虎山大多都不会管这些闲事的,清清静静地修炼才是玄门之中应该有的态度,去争夺那些个第一人的名头又有什么意思。刘家有心想取,也就由着他们好了,但现在看来,他们刘家行事作风已不是用猖狂两个字能够形容的了,简直就是胡作非为了。
哪怕张正谦在看到刘宸翔非但没有将门给破开反而整个人遭受到了反噬,猛地一阵亮光闪过,等到光亮平复下来的时候,画面里头也都趋于平静了,店铺门依旧紧闭着,而刚刚还在的刘宸翔却不知道在哪里了。
茶水又重新形成了一道水流注回杯子里面。
“这人看你们父子两的表情应该是认识的吧?”阮萌看着两人问道,“是谁家的?简家的,刘家的,还是别的人家的?回头给我带句话,念在他年纪还小的份上,这事儿我就暂时不追究了,但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要是脑子还拎不清楚的,到时候就不要怪我出手太重了!”
阮萌说那一句话的时候神情专注,眉眼之中都透着冷意,如同寒霜一样刮过张家父子两的身体,看到此时此刻的她,大概也没有人会觉得她刚刚那一句话是在玩笑了。
“是。”张正谦答应下这一句话来的是时候也没有半点的犹豫,甚至还有点小心翼翼,那迎面而来的威压可不是个好受的事情,他看了自己儿子一眼,原本他还觉得自己这个儿子的天赋已经算是不错了,肯定是能够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可现在看到阮萌之后,他这心底里面也就有些不大确定了、
看看年纪,阮萌看着还小一点呢,可那一手的能耐,可不是别人能够拥有的,刚刚那是玄光术吧?在祖上流传下来的法术之中也是有着玄光术的存在,不过现在也已经失传了,张正谦也不过就是在一些个古籍里面见到过这种术法的神奇之处,自己那也是半点不会的,却不想这世上还有人会这样的法术。
“不知道您师承何处?”张正谦略有几分小心翼翼地问道,“是否和我们天师府有些渊源?”
他原本还以为自己对这个圈子里面的任务已经算是了解的差不多了,可还真没有发现过这个突然之间冒出来的人物到底是何方神圣。
不过他能肯定的是阮萌肯定是和他们天师府有些渊源的,否则又怎么会知道他们天师府那失传的,而且刚刚训斥自己的时候,那语气,那姿态,活脱脱就是长辈的模样,而且张正谦也没有他皮囊所表现出来的那样年轻,事实上他也已经差不多五十多岁了,只是因为修道的关系看上去年轻而已,可眼前的人,他也实在是有些拿捏不准到底是如同她的表相来看那样的年纪呢,还是和他一样修炼有术,所以容颜不变?
“也算是多少有点渊源。”阮萌想了想说,其实认真地说他们应该算是一脉同源才对,只是现在的天师府所流传下来的也已经失传了不少,不过好歹也是代表了正统之道,“论起来,你应该得叫我一声师叔祖。”
事实上算起来不知道都是多少倍的,想想都觉得自己的辈分真够高的,不知不觉好像人都已经老了!
当然张正谦父子两人那是不知道阮萌心底里面的想法的,如果要是知道她心底里面的那个想法的话,那肯定是会给予“呵呵”两字的,从外表上看,阮萌也就十七八岁的而已,谁能够想到她的年纪是有多大。
张正谦一听这话,眼睛就有些微亮了,虽然关于“师叔祖”这个名头他心中那也还是存在着一些疑惑的,不过既然同他们天师府有关联那就挺好的,就怕他们天师府对于传承保护不利是被别的门派给学了去,要是心术正的也就算了,要是心术不正的可不知道要惹出多少祸事来。
张正谦也不会要求阮萌必须一定要将符箓交还出来,哪怕她没有和天师府有关联,他也没有脸面要求人这么干,这和强取豪夺有什么差别!他们张家没有守住那是他们家的事情,难道还能从别人的手上抢不成。
他突然猛地一张拍向自己的儿子,“您看我这儿子可还使得?”
“我这儿子吧,也算是我们张家门里面出的天分算得上十分不错的一个了,您要是不嫌弃,平常的时候就让他帮着你跑跑腿,有什么需要人手的时候好歹也能用。”张正谦十分谦虚地说道。
诚然如同阮萌所说的那样,他这儿子的天分要比他这个当老子的好上不少,现在差的也就是阅历了,至于修为,也是需要天长地久的修炼一点点地积累。张正谦也已经觉得日常的时候自己已经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教给自己儿子的了,让他加入到九处之中也就是想让他多点阅历,涨点经验,经理的事情多了,也能够突破自己。
这是在遇上阮萌的时候,他这个当父亲的心中所想的,父母之爱子为之计深远,他能够帮着自己儿子所做的也就只有这些了,毕竟往后的路也是需要他自己去走,现在或许将他安置在阮萌的身边还能够多学一点东西也未必呢,就刚刚那禁制就已经能耐比他强上许多了,反正自己儿子能学得到是他的本事,学不到也没什么,反正九处之中的事情也能顺手接了。
张正谦这一脸的“你完可以把我儿子当做畜生使”的态度也是让阮萌有些微囧,更囧然的还属张清虚本人了,怎么也没有想到他亲爹居然这么快就把他给白送了,好歹也应该谈谈买卖的价钱不是,现在白送了人不算,甚至还给了他一个“儿子爸爸看好你哟”的表情,那感觉叫一个酸爽。
“您千万别客气,这小子皮糙肉厚的,多少也是有点能耐。”张正谦笑着说道,“我这小子也就只有这点用处了。”
你真是太客气了,我这身边有卓铭那三小子还不够,现在你还上赶着给我送来一个!虽然心里面这么腹诽了一句,但阮萌到底也没有拒绝,事实上她也觉得身边有个玄门的人还不错,这样一来有些自己不想干的重活累活就能够甩给人,反正有些时候,卓铭他们那三个特别容易大惊小怪的小子还真的挺用不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