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刘家的。”刘柏翔也没有否认。
“早前就知道你们刘家那是个没有什么规矩的,只是没有想到你们家竟然没有规矩到这个份上。先前要硬闯我的铺子,现在又在我的地盘上抓我要保的,谁给你们这样的胆子!”阮萌斥道,看向刘柏翔的眼神就和看一个死人没有什么差别,事实上,她也还是第一次遇上胆子大的人,居然还敢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做这样的小动作,“现在磕头求饶然后滚出京大从此之后再也不出现在我的面前,那我就放过你们一马,否则,你们刘家不是想要生祭吗?刚好可以拿你们作数。”
胡跃还是第一次看到阮萌说出这样狠戾的话来呢,在提到他的时候还承认了他是她要保的人,内心默默地一阵小欢喜,突然就明白了为什么卓铭那么推崇他这姑奶奶了。
姑奶奶赛高!帅破天际啊!
刘柏翔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敢在他们刘家的面前这样大放厥词,而且她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她还能够大开杀戒不成?
“好猖狂的小姑娘,竟然口出狂言!”刘柏翔没有开口,但刘家的旁支就已经先忍耐不住了,当场就跳了起来,“你这样口没遮拦的,家中长辈难道都没有教过你吗?以为学了几首本事就很了不起了是吧?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到底有几斤几两就在这里说这样的话,我……”
“我要替你家长辈教训教训你”这话还没有说完,只见阮萌手一挥,一股庞大的力量就直冲着这人而来,直接将他拍出了二十多米远,倒在地上“哇”地一口吐出了好几口鲜血,鲜血里面还并着十多颗牙,一下子就厥在地上半点反应都没有了。
“居然还敢教训到我的头上,”阮萌道,她活了这么长的年头也从未有人敢在她的面前说“教训她”这三个字,刘家到底好大的胆子,“没有规矩就是没有规矩。”
阮萌的手虚空一抓,从那人身上直接抽出一条闪着微弱光芒的光线出来,她的手微微一握紧,那一条闪着微弱光芒的线一下子就在她的手上化为无数的小光点消散在树林之中,没入那些个花草树木这种。
刘柏翔几乎是倒抽了一口冷气,刚刚阮萌抽取出来的东西不是旁的,而是他们这些修士的灵根,根骨越好修为越高那灵根所蕴含的也就会越发的光鲜漂亮,修士被抽出了灵根虽然对人体并没有什么大的危害,但那也就代表着修为已经被废了,往后就会成为一个正常人,往后能不能再修炼可就成了一个未知数了。
当了那么多年的修士一朝成为废人这样的落差谁能承受的起。
最可怕的是,她居然能够这样轻而易举地将一个人的灵根抽取出来,据他所知,至今玄学里面没有谁能够有这样的本事,说抽就抽。
刘柏翔这一张脸瞬间变得有些苍白,刘家的其他人和依附着刘家的那两人脸色更像是死人一样的难看,身体还有些扑索索地发抖,深怕下一个被抽取了灵根的人那就成了自己,到时候那就真的是生不如死了。
“现在,还有谁像要教训我的?出来吧,我接着呢!”阮萌看了那惊恐状态的几人,这些人那就是不掉棺材不落泪,非得惹得她生气了不可,那么她自然也就只能杀鸡儆猴了。
刘柏翔知道今天怕是难以善了,他是真的没有想到这一个试探竟然会试出这么一个难搞的大人物出来,论年纪他本以为她的修为就算比他高大概也不会高到哪里去,可现在那是后悔的很,已经成了骑虎难下的状态。
跪地求饶那就实在太有损刘家的颜面了,就算挣不来刘家的脸面那也不能将刘家的脸放在自己脚下踩。
他想了想,从怀中掏出了一样东西来,那是一个由着红绳系着的小铜铃,铜铃泛着光泽,通身仙气缭绕,刚一拿出来就有一阵耀眼的光芒闪过。
这是他前两年在那个神秘的中秋游船拍卖会上花了不少价钱拍卖回来的一个法器,当时也正好是承了他人情的一个国外富豪收到了邀请函方才将他带上了游船,当拍卖会上主办方拿出这个铃铛的时候,他就已经下定了决心必定是要将此物拿到手的。
也幸亏那一次在拍卖会上没有多少的修士,否则叫这一群人知道有这样仙品级别的法器出现,那都能够争抢破了头,即便如此,也还是有不少人识货的,至少主办方那也知道这个是个不凡的法器,否则又怎么可能会把一个普通的铃铛放在那样重要场合的拍卖会上!
刘柏翔拿到这个仙品级别的法器之后又放在风水极佳的福地灵穴之中蕴养了快两年,直到之前去西北抓旱魃的时候方才取了出来。
在西北的时候他虽然没有将旱魃捉住,但也靠着它重伤过旱魃一回,而且这个铃铛更是有摄魂的能耐,他原本也不想将此物拿出来,但现在看来似乎不拿它出来事不成啦,他们刘家的威名就要扫地了。
阮萌见刘柏翔拿出这个铃铛的时候略微有些意外,不过神色未变,不过就是眉头稍微一蹙罢了。
张清虚看到刘柏翔将这个法器拿出来的时候脸色猛然一变,他之前只是知道刘柏翔手上有个厉害的法器,只是不曾见过,不过最近也已经从九处那里听闻了一些在西北的时候,刘柏翔将这法器对付过旱魃。现在这么一见,果真不是个凡器而是仙品法器。
他竟然得了个传闻中仙品的法器!
现在他竟然还想要拿这个仙品的法器对付阮萌,他疯了真是。
“刘柏翔,你这就有些过了!”张清虚也从自己的口袋之中取出铜钱,变成了金钱剑拿在手上。
“我过分?难道她就不过分了?”刘柏翔冷笑了一声,“你们天师府这也是在是太双标了吧?再说了,你身在京大之中,有狐妖作祟你竟然置之不理,现在你有什么脸面来管这件事情!你要是趁早改过或许还好说,现在竟然还想帮衬着那只小狐狸?还是你们天师府这是要和我们刘家作对?既然这样,那也没什么好说的!”
刘柏翔催动了手上的法器,铜铃发出了一阵刺耳的声响,几乎是要将人的耳膜都要这么震裂了一般,而且三魂七魄也受到了铜铃震响时候时候发出的灵力的影响,时间长了之后,只怕魂体就要受创。
胡跃是最先受不得这样大的灵力波动的,呜地一声就化作了狐狸,扑簌簌地缩在了一旁,其实从刚开始拿出这铜铃的时候他就已经被那仙家气息所影响了,只是还勉强支撑着没有化为原形,但这铜铃发出一声响的时候他撑不住了。
要是当初也能够好好地学一些别的术法就好了。
别看刘柏翔拿着这法器,事实上他也不轻松,到底是仙家法器,每次催动自然是需要不少的灵力,就他的修为最多也就能够维持让铜铃三响罢了,不过他觉得就算是三响,那能够撑过去的人也不多,看张清虚这小子现在也已经脸色发青,必定是吃不消了。
可不等刘柏翔高兴,几缕银丝闪过,刘柏翔还拿在手上的铜铃已经被银丝缠住,不过就是轻轻一扯就到了阮萌的手上。
她的手上不知何时拿了一柄佛尘,佛尘瑞气千条,那缠绕的仙气比刚刚他手上的那铜铃也还要显得浓郁的多,在铜铃到她手上的那一瞬间,佛尘化为五彩华光没入她的掌心之中。
“我当是什么厉害的法器,原来不过就是挂在哮天犬脖子上的那一个铜铃罢了,也是,对于你们刘家来说这样算是个了不得的法器了,平日里头没少供奉着吧。”
阮萌拿着那一个铜铃冷笑了一声,表情无比的“你们这一群眼皮子浅把垃圾当做宝物的玩意儿”,她手一捏,那青铜铃铛直接碎裂成渣。
原本还如临大敌的张清虚默默地收起了自己的金钱剑,默默地看了阮萌一眼,又看了看对面那刚刚损失了一个极品法器还被嫌弃了的刘柏翔,觉得这个时候自己还是不要出头的好。
能够一手捏碎仙家法器的人,应该还是不需要他多操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