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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那头对简先生这蕴藏着不满的话语也没有恼怒,反倒轻笑了一声,似乎对他那一番话表示嘲讽。
“那又如何呢?你的确是出了钱,可你就没买来性命吗?”那头说话轻柔,宛若情人之间的呢喃,“当然,你也可以反悔,但反悔之后的代价,你确定你能承受的起吗?”
简先生沉默不言,只是呼吸越发沉重了一些,电话那头的人听着加重了的呼吸声,笑了起来。
“看吧,你也知道的,所以还闹什么呢,乖一点听话一点不好吗?”
“你们想要的不就是我听话么,每年上供一大笔钱不说还得巴巴地求着你们,你们最想要看到的不就是别人那样摇尾乞怜的样子么!”
简先生带着几分怒意,他心里面很不甘愿,想自己现再在外头再风光靓丽也不过受制于人罢了,而且这样受制于人的日子还不知道要持续到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他已经厌恶了这样的日子。
“你想的太多了。”对方浑然不在意他的恼怒,笑意更浓郁了一些,“你看你不听话的时候,我们也没有拿你如何不是吗?不过你要是愿意更听话一些,那就更好不过了。”
不等简先生再说什么,电话就已经轻巧地挂上了。
捏着手机,简先生能做的也就是深吸一口气,把胸膛之间的沉闷又生生压抑下去,只是那一张脸色难堪至极,铁青一片,惊的身边的保镖都和鹌鹑一样一声不吭,生怕自己在不经意之间惹到了先生成了无妄之灾。
简先生见他们那畏畏缩缩的模样也是心中有气,却也知道自己没道理把气撒在他们身上。
憋在心底之中让自己不爽,但要撒气也不知道到底要往哪里撒,气闷到极点偏又无可奈何,他哪里不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如何,像是刚刚那样的对话这些年之中听的还算少吗?对方现在能容忍着自己不过就是因为自己还有些利用价值而已,等到什么时候没了这点利用价值,自然不会像是刚刚那样容忍了。而一心想要摆脱他们的自己,现在压根就没有找到法子,要是阮萌愿意伸出援手的话那还好些,可着人实在是太油盐不进了。
简先生略有几分头疼,感觉自己此时此刻就像是一只无头苍蝇一般,有几分的焦灼但更多的是无奈与绝望。
在他揉着太阳穴为自己想着办法的时候,紧握在手中的手机响起了信息的声音,简先生看了一眼信息,让人将车子开来,前往约定的地点。
简先生到的地方是简家的一处研究院,简家本就同医药沾边,一直在医药研究方面下了不少的心血,国内像是这样的研究院也不只有一处。医药研究原本就是一件耗时耗力的事情,很有可能许多年都没能出一个产品,资金投入却必不可少。
简先生也不是第一次到研究院了,这研究院里面大半的器械都是他捐赠的,甚至现在也还有源源不断的资金支持。
进了研究院,就有人熟门熟路地上前迎了,然后领着简先生往着电梯去,去往地下两层。
在地下二层之后,一开电梯门,简佑霖就站在电梯门口笑着迎上了简先生,两人明明血缘关系并不能算十分的亲近,眉眼之间却还有几分的相像,只是一个寒着一张脸一个带着微笑,就像两个分明的季节一般。
简佑霖看到那一张臭脸也完不在乎,只是带着简先生往着自己的办公室走,中途有遇上穿着白大褂的人打了招呼也都还笑意盈盈地打了招呼,看起来十分的和煦。
等到进了办公室之后,简佑霖脸上那温和的笑容这才收敛了几分,看向简先生的时候,他的神情带着几分的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