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小丫头真可爱。”夏芸看着她活泼可爱的样子忍不住赞叹道。
“不跟我吵架,乖乖地呆着是挺可爱的。”熊倜这语气像个大哥哥。
他们边说话,夏芸边给熊倜换药。
夏芸把熊倜的衣服给小心地解开。纱布上东一块西一块得渗出大大小小的血迹。
“看来是刚才动静太大了。所以伤口又裂开了。”夏芸轻轻地抚摸着熊倜的伤疤,新伤旧伤全部算起来,熊倜的后背惨不忍睹。她每次触摸熊倜的伤疤,心里都会“咯噔”一下,酸酸得,说不出来。就是觉得心疼。
熊倜感觉到她在触摸着自己的每道伤疤。他能从夏芸的指尖中感受到她的温柔。他的触摸有时候有点痒,但他忍着,痒的时候就微微咬咬上唇。突然,他感觉到后背有个地方烫了一下。
“怎么了?”他转过身来,看着泪眼朦胧的夏芸。
夏芸看着不知道为什么,炙热的泪水就滚了下来。
他深深地吸了口气,用手轻轻地抹去夏芸眼角的泪。
夏芸也不知道她自己的怎么了,以前她不知道杀了多少人,眼角都不眨一下。她折磨人的刑罚,不比王栋差。那些犯人身上的伤也好,丢了性命也罢。她都毫无表情。
她突然觉得她心里那封闭她感情的防线被熊倜攻破了,情感像决堤的洪水,一发不可收拾。
很多男人最受不了的就是女人的眼泪,特别是自己心爱的女人的眼泪。
熊倜忍不住把她抱在怀里,温和地说:“好了好了。男人嘛!受点伤正常的。有什么好哭的啊。”
夏芸爬在熊倜的肩膀上,眼泪顺着他的后背流下去,流进熊倜的伤口。眼泪是咸的,刺疼了伤口。
熊倜又感觉了微微地疼,这次他没有喊,他觉得这是幸福的。
一个女人,特别是表面上看起来很冷很强的女人。她们心里最后一道防线一旦被攻破,就成了世界上最容易被感动的女人。
夏芸就是这样一个女人。“等有时间,你一定要告诉我,你从小到大的故事。你身上这些数不清的伤疤都是怎么留下的。”
听到她这句话,熊倜开心地微笑了。
夏芸小心翼翼地把熊倜身上新的伤口,重新好好处理了一下。又换上了新的纱布,包扎好伤口。
“你猜师父有没有把莹儿给送回去?”熊倜一边穿衣服一边说。
“我猜。一会莹儿一定会缠着师父,师父没有办法就只好带她回来。”
“哈哈!”熊倜哈哈大笑说,“我猜也是。我感觉师父对莹儿总是千依百顺,有时候疼她比疼我还要多很多。”
“你吃醋了?”夏芸抬起水准备拿下去,她调皮地看着熊倜。
熊倜去帮她开门,门刚打开。就听到走廊里,欧阳莹的声音。
欧阳莹追着逍遥子说:“师父!师父!刚才那些东西都好好吃。你为什么不早点带我来这里呀?”
“师父,师父,那个花妹妹好可爱的。”
“师父,师父,你不要走那么快呀。”
“师父,师父,我们要不要带一些给大笨熊和芸姐姐吃呀。”
逍遥子在前面无奈地摇着头,心里有一种异样的感情:他喜欢欧阳莹。不过,很快就让这种感情消失了或者沉没了。
夏芸和熊倜听到这声音,两人相识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