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姝说着说着,眼眶红润,眼泪不由自主地在眼眶中打转,声音也哽咽了。
熊倜一边听着卢妹述说自己的身世,一边想着死不要脸曾经告诉过自己杀手任务的事,心中默默哀叹,“杀尽天下八岁的孩童”这一任务不知道有多少家破人亡啊!
“唉!”熊倜看看卢姝没有说话,也只是叹息了一下。
催命阎王看看卢姝没有在说下去,接着说道:“卢姑娘的祖父母也早年去世,如今就是卢姑娘一人守着这个卢龙塞。本有几十百号人,可是兵荒马乱的年月,死的死,走的走,山中也就剩下几十人不多了。”
“我等打了败仗,逃到卢龙塞,要是继续在逃回去,被朝廷抓住也是死罪,我等就在卢龙塞住了下来。从战场上回来的伤兵或是逃跑的将士渐渐多了起来,路过卢龙塞大家都感到无颜,就滞留在这里,不想卢龙塞就聚集了万众有余了。”
熊倜看看卢龙塞洞里站着的将士,衣裳都很单薄,不由关切地问:“寒冬腊月将士们的衣衫也没有多几件,这几年你们是怎样渡过的啊?”
“劫富济贫。”催命阎王说着,“熊大人,我们从来不祸害老百姓。”
“可?”熊倜用手摸了一下脑袋,有些不解地,“你们抢了熊倜的神剑,又请熊倜来到这里,是想让熊倜干什么,不妨明说?”
“我等早知道熊大人的英名了。”催命阎王说到这看了看卢姝,心里似乎有些迟疑,停顿了一下又说了起来,“卢姑娘有意想把这卢龙塞主人的位子让给我,可我等无德无能怎做得。大伙商议,得从江湖上请一个人上山当我们的塞主。兄弟们都听得熊大人勇猛过人,性情耿直,想请熊大人入伙,这样卢姑娘终身也有个依靠。”
“这?”熊倜大惊,催命阎王说得在清楚不过了,可这卢姑娘的终身熊倜怎么能担待?熊倜着急起来,“这怎么使得,你们是想陷熊倜不忠不义啊!”
“此话怎讲?”催命阎王问。
“熊倜如今也是朝廷中人,不为国家效力就是不忠。熊倜出生江湖,一年四季在外摸爬滚打,早已经视生命如无物,卢姑娘终身岂能让熊倜耽误了。”
“熊倜,你别看不起人,我卢姝愿意跟着你,就不怕什么江湖恶。”卢姝说着丢弃了女儿家的羞涩,大大方方地走到熊倜的面前看着熊倜,“我卢姝认定的事儿从来没后悔过。”
熊倜听得心里直发慌,心想:卢小姐你有意我熊倜并非无情,可这儿女婚事怎能你说愿意我就愿意,这话熊倜还不能明说,他不知道要怎样说才不会伤了卢小姐的心。
熊倜望着卢姝大胆地看向自己,慌张地连忙说道:“卢小姐,熊倜是个草莽人,不懂什么儿女情长,只怕熊倜将来做下什么事不合卢小姐心意,那时岂不是让卢小姐伤心。不如熊倜眼下就对卢小姐说个明白,熊倜决不是卢小姐可以托付之人,更不会落草当这个塞主。”
熊倜说着转身看着催命阎王问:“多谢兄长和众兄弟的好意,熊倜这就走了。”熊倜也顾不得神剑了,说着转身就要离去,一刻也不想停留。
“熊倜,我跟定你了。”卢小姐闪身出来挡住熊倜的去路。
“噢?”熊倜只得双手抱着对卢姝行了个礼,“卢小姐,熊倜居无定所,四海为家,这样的日子怎么能让卢小姐和熊倜一道吃苦,还是请卢小姐放过熊倜。”
卢姝听得熊倜这样说,让开了道,不过又说了一句话:“熊倜,你走哪儿,我上哪儿。”
“这?”熊倜听得卢姝这样说,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话回绝了,脑子里还闪过夏芸,他结结巴巴地,“卢……小姐,熊倜……熊倜早有心上之人,望卢小姐不要纠缠熊倜了。”
“熊倜有了心上人卢姝叫她一声姐姐便是,卢姝已经打好主义,愿意跟随夫君走。”
“夫君?”卢姝摆出江湖儿女之态,站在熊倜身边看着熊倜一眨不眨,弄得熊倜无话可说。
熊倜只得心一横大步一飞就要冲出洞去,可人还没动就听得夺命判官大声地说着:“熊倜,你连神剑也不要了?”
熊倜听得夺命判官的话,站着没有走,他心里跟明镜似的,这些人就是要用神剑要挟自己。这神剑如今也不知道他们藏在何处,自己要是找寻肯定一时半会,甚至十天半月也寻不着,何必浪费时间在此纠缠。
熊倜想到这双手一抱行了个江湖中礼说道:“神剑是熊倜的神剑,如果各位兄弟愿意归还熊倜,熊倜在此谢过。如果……各位兄弟喜欢熊倜的神剑,熊倜就借放这卢龙塞一下,有何不可!”
卢龙塞的人听到熊倜这样说脸上都不自然起来,很多人感到失望,在之前为了夺取熊倜的神剑不知道密谋了多久。
夺命判官又上前一步说着:“熊倜,为了从你手中取得神剑,我从京城就一直跟踪你。卢龙塞可说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要卢龙塞把神剑轻易就归来你,那不可能。”
“那,你们想怎样?”熊倜不动声色地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