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在十万工厂的名册里，找出阿倩这个名字需要不小的工作量，加之曾经已经麻烦过他，肖凡感觉欠阿刚很大一个人情，就邀请他一起吃晚饭。

来到珊美工业区最好的皇朝餐厅，三人坐下，肖凡让阿刚点菜，看到李彩玲的同乡姐姐从餐厅门口路过。

救助李彩玲是良知本心，但是十五岁就遭遇王笑的糟蹋，肖凡心里一直记挂着李彩玲，看到她的同乡姐姐，肖凡就想问问李彩玲的情况，走出饭点叫住她，让她顺便一起吃饭。

阿刚看到肖凡把李彩玲的姐姐带进餐厅，还认为她和肖凡有很深的关系，赶紧热情的招呼道：“阿雪，你和凡哥也认识啊？”

阿雪是锦煌工厂调度文员，去年年底，在工厂年会上歌唱比赛中拿了一等奖，长相属小萝莉可爱型的阿雪，加上动听的歌声，在工厂也算个小名人，阿刚不但认识她，还邀请她吃过两次宵夜，最近两个月阿雪不再接受他的邀请，阿刚还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

肖凡没有给阿雪说过李彩玲的遭遇，但是李彩玲回到珊美不但告诉了阿雪，王笑糟蹋她的事情，还说了肖凡帮助她的经过。

阿雪心里替李彩玲感激着肖凡，也从李彩玲的话里，知道肖凡应该是混社会的人。

阿雪走进餐厅看到阿刚也在，愣了一下，马上主动挽住肖凡坐在一起，表现得过分亲近了些。

肖凡问起李彩玲的情况，阿雪看着阿刚犹豫了一下，靠近肖凡耳边轻声说道：“现在说话不方便说，吃完饭告诉你。”

肖凡和阿雪第二次见面，第一次见面也是短暂一餐饭的时间，看到阿雪看阿刚的神情不对，还有她表露出套近乎的心思，肖凡也迎合着她，给阿刚介绍：“我想阿雪做我马子，已经追了几个月了，现在才有了点进展。”

饭后，阿刚离开，肖凡给阿丽十元，让她去到一家士多店喝水等他，然后随同阿雪来到一个相对僻静的地方。

阿雪告诉肖凡，李彩玲来到珊美，她给了三百元介绍费，让李彩玲也进了锦煌，进厂不久一个周末，李彩玲和阿雪路过她们刚才吃饭的皇朝餐厅，看到了欺辱李彩玲的王笑，当时王笑还是和阿刚在一起喝酒，李彩玲就赶紧躲回厂里，从那天起，李彩玲就不敢再出厂玩了。

肖凡关心的问道：“你们遇到阿刚和王笑那天，他们发现你俩了吗？”

阿雪摇摇头道：“没有，当时他们一起有五六个人，王笑当时搂着锦煌厂里的一个女孩正在喝酒，没有注意窗外，李彩玲看到他马上就闪开了。”

知道跟随王笑的女孩，多半没有好的结局，肖凡重视起这个问题，想到十万人的工厂，他不相信阿雪能认识许多人，疑惑的问道：“你怎么确定王笑搂着的女孩是你们锦煌的人呢？”

阿雪解释道：“我是厂里的调度文员，遇到王笑的第二天，那个女孩去厂里办离职手续，路过我们办公室，我看见过她。”

“最近你还看见过王笑吗？”

“十多天前，还遇到过一次，也是和阿刚在一起站在厂门口聊天。”

肖凡自嘲道：“看来锦煌和我还是有些缘分，虽然我要找阿刚帮忙做些事情，但是他和王笑勾搭在一起，估计也不是什么好人，你注意一下他们的动向，特别是看到王笑，一有消息，马上通知我。”

阿雪从阿刚与王笑有来往，看出些端倪，给肖凡解释：“以前阿刚追过我，我还和他一起吃过几次宵夜，不是李彩玲遇到了王笑，我可能就受骗了。先前走进餐厅，才看到阿刚，不想让他看出我讨厌他，所以勉强坐了下来，不是想到你救过彩玲，知道桃姐和琴姐也是好人，我肯定会认为你和阿刚是一路人。”

阿刚毕竟是队长，阿雪虽然讨厌，但是也不敢得罪他，平时能躲开的时候尽量不碰面。阿刚在锦煌同时搅上有几个女人，阿雪只是长相可爱，并不算惊艳，阿刚心里她是可有可无的人，所以才没有使用手段对她下手。

肖凡看出阿雪真怕阿刚，安慰道：“别担心，我虽不算好人，但是还算有点德行的人。今天配合你演了这一出戏，相信阿刚巴结你都来不及，以后你也不用怕他什么，他敢再请你吃饭，你有我电话，随时可以和我联系。”

阿雪看到阿刚在肖凡面前，真和狗腿子没什么两样，再次挽住肖凡,用玩笑试探道：“要么我就做你女朋友吧！”

肖凡没有推开阿雪的手，却意味深长的笑道：“我已经有几个女朋友了，如果你不怕上当，可以飞蛾扑火试试。”

听到肖凡坦白有几个女朋友，阿雪赶紧松开手道：“虽然你和他们不是一路货色，但也不是什么好人。”

吃饭花费了许多时间，肖凡刚和阿雪聊了几句，就快到她加班时间了，肖凡把她送到锦煌门口，提醒道：“别忘记明天下午下班把彩玲带出来我看看，我想知道她好不好。”

阿芬已经下班，带着阿丽离开珊美，直接去到和阿芬约好的蜀香火锅店，明知道是商量有些机密的事情，肖凡不知道阿芬何意，还把龙萍萍带在一起。

肖凡把阿雪告诉他的事情转述给了阿芬，阿芬道：“阿城一年能有那么大的变化，就必须招揽许多马仔做事，我总感觉王笑也可能是阿城的马仔，不知道这种感觉是不是因为阿城隐藏于暗处更难对付，让我警惕产生的错觉。”

阿芬只是没有线索的猜测，但是她许多猜测都得到了应验，肖凡相信她的猜测不是空穴来风，顺着阿芬的猜测也推测道：“我试过王笑的手劲，可以肯定他不会拳脚，但是有些头脑。

就是跟白濠飞混的时间，王笑也一直住在三屯，代表他在三屯有些关系，明天我找三屯混得好的几个大哥问问，最近几个月收的马仔中，有没有王笑这个人。

还有一条线索，王笑在溪头从我手里逃脱以后，还是没有搬离三屯，并且很快就带有马仔，还能给马仔配传呼，代表他跟的还不是一般江湖人，毕竟一般江湖大哥没有那么大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