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凡看到王舒宁气势汹汹的样子，调侃说道：“昨天带回去几个女人，现在还关押在站点宿舍，我让山鸡守着，让他也过饱眼瘾。”

王舒宁昨天在夜市现场，看到和对方烂仔吃宵夜的几个女孩，都有不错的姿色，她有些醋意的说道：“那么多单身兄弟，为什么要安排我家山鸡去看守女的呢？”

肖凡想到山鸡昨晚瘪嘴调侃他不在做‘鸭’的料，看到王舒宁已经上当，加大玩笑的剂量回道：“不是我安排，是山鸡自己要求，他是我团队的领头，我也不能驳了他面子是吧！”

山鸡不回传呼，王舒宁已经有些生气了，肖凡这话彻底点燃了王舒宁的醋火，他抢过肖凡手里的大哥大，再次传呼山鸡。

拨通传呼台的电话，王舒宁对着话筒，把传呼小姐当着仇人似的吼道：“帮我传呼147258，王小姐呼，问机主现在死了没有？如果没死就叫他滚到医院来，给我急呼十遍。”

接电话的传呼小姐很有职业素养，她没有计较怒火冲天的王舒宁言语粗鲁，还是礼貌的回道：“王小姐，不好意思，我们传呼台给机主留言，不能带有肮脏的词汇，请你变换一下留言内容。”

王舒宁听到电话另一端甜美温和的声音，也不好继续怒吼，只得换了传呼内容，声音也温和了些道：“你给机主留言，就说王小姐要死了，让她马上到厚街医院来收尸。麻烦你帮我呼十遍。”

肖凡看着发怒的王舒宁，远离了病房，一手捂嘴，一手捧腹蹲在地上大笑起来。

睡梦中的邱建芳被王舒宁的怒声吵醒，眼睛半睁半眯的瞄了王舒宁一眼道：“这么大的火气，有本事买把剪刀，回去把你家山鸡阉割了，那样你也省得担心他出去偷人。”

邱建芳调侃的捣鼓了一句，闭上眼睛继续睡觉，她调侃王舒宁的话，引得胡丹妮都忍不住大笑起来，最为尴尬的是卢艳萍，她还没有经历过，听到邱建芳带有些色情的玩笑话，害羞中还想笑，可是和三人还不熟悉，又不好意思笑，只能佯装无知的憋着。

王舒宁拿着肖凡的大哥大，害怕再次吵醒邱建芳，只是忍着怒火，郁闷的坐在胡丹妮病床边。

传呼五分钟后，山鸡回呼，王舒宁根本不给山鸡说话的机会，咬牙切齿的压低声音说道：“我限你半个小时内，赶到医院丹妮的病房来，超过一分钟，以后你就别上我的床了。”王舒宁说完直接挂了电话。

山鸡刚睡醒，看到王舒宁打了几个传呼，以为是没有回复传呼王舒宁生气了，他骑上摩托，赶到胡丹妮病房，看到怒气冲冲王舒宁，摸不着头脑的问道：“婆娘，到底什么事情，发这么大火啊？”

看到山鸡，王舒宁恼怒中忘记压低声音，厉声问道：“别乱喊，谁是你婆娘？你不是主动请缨看守抓去站点的美女吗？是不是勾搭上‘炮’放多了，累得回传呼都没力气了。”

本身被吵醒的邱建芳闭上眼睛还没有睡熟，再次被王舒宁吵醒，她起身怒气冲冲的补刀道：“山鸡，你婆娘认为你偷了人，要买剪刀把你阉割，让你做太监。要想爽的话，现在抓紧时间，不然以后没机会了。”

山鸡还是没有摸清王舒宁发怒的原因，又怕问多了，王舒宁火气更大，他只得向胡丹妮投去求助的目光。

胡丹妮已经被邱建芳的第二次玩笑逗得笑个不停，不是因为腿挂在病床上的钢架上，行动不便，她都快滚下病床了。

胡丹妮笑了好一会，才把肖凡和王舒宁的对话告诉了山鸡。

山鸡听完以后，给王舒宁解释：“婆娘，昨天我们只抓了伸手去打萍姐那个女的，审完所有男人，老大就给阿雪和那女的开了两天临时房，让她们睡觉去了，没有其他女人。

老大是和你开玩笑，故意整蛊我，可能是我昨天晚上开了他玩笑，他现在是借机报复。”

王舒宁怀疑的问道：“肖凡想报复你什么？如果他对你有什么不满，直接就收拾你了，还用得着这样拐着弯来报复你吗？”

山鸡调侃的再次解释：“老大准备从事第二职业，想去做‘鸭’子，我说他外貌不够做鸭的资格，他心里可能记恨上我了，现在就是借开玩笑的机会，让你帮他收拾我。”

山鸡把昨天晚上在老仓库，审问出阿胜团伙开展‘鸭’业务那段经过，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王舒宁跑出病房，看到肖凡还在护士台，和杨幺鸡的护士女友小李说笑，她站在病房门口对肖凡吼道：“肖大爷，山不转水转，你给我记住，这个仇我一定要找机会报回来。”（龙娃以前受伤是断了两根肋骨，也是住在这个骨外科，杨幺鸡探望龙娃，认识了女友小李。）

病房里的几个人，听山鸡讲述完‘鸭’业务的前后经过，都哄堂大笑起来，连腼腆的卢艳萍都忍不住笑出了声。

因为这段插曲，病房的氛围十分轻松，肖凡回到病房，王舒宁率先发难道：“肖大爷，你长不像冬瓜、短不像葫芦，长得这么磕碜，还想去做‘鸭’，难道就没有点自知之明吗？”

肖凡听完这话，就知道山鸡说了自己的丑事，他瞄着山鸡的钥匙扣，继续报复的说道：“王舒宁，我说你就是哈，本身我不想出卖兄弟，可是山鸡太不厚道了，无视我这么帅气的外表。

我也给你告点密，他找了一个新的马子，为了讨好新欢，他下了血本在珊美皇朝餐厅那栋楼，租了307房，那里的房子可不便宜，租金要一干一月，床和沙发都买好，准备金屋藏娇了，为了这事，我还骂过他，可是兄弟感情的事，我也不能过多插手。

你还在这里把他当宝一样，不信你马上搜他的身，看是不是多了一把开门的钥匙。拿到钥匙你可以去珊美那间放试试，看我有没有说谎。”

肖凡租下珊美那间房，为了便于山鸡安排人观察情况，给了山鸡一把钥匙，山鸡当着他面把钥匙套进钥匙扣，所以肖凡才能这么肯定。

听到肖凡有理有据把地址、房间号都说了出来，加之一干一月的昂贵房子，山鸡刚想解释，王舒宁一掌把他推到墙上，抢过他挂在裤子皮带扣上的钥匙扣，冲出医院，搭了一辆摩托车，赶去了珊美。（那个年代，一干元租间房子，属于高端消费，即便是工厂中层管理干部，也不敢这么奢侈。）

山鸡想去追王舒宁，被肖凡拉住，他佯装善意的说道：“你婆娘对你太凶了，我帮你收拾一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