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晴略有心慌。

柳小柔冲着柳晴询问道，“你和我说实话，你到底打没打过欠条？”

柳晴摇摇头，“没有……”

柳小柔说道，“每次你给他的钱，都是以现金的方式吗？有通过柜台或是手机银行转账给他吗？”

柳晴再次摇头，“他都是一笔笔地找我要，他说，他干的是工程类的大活儿，要给工人发工资，只能用现金。然后我就去银行取出来，等他有空来找我的时候，我就给他现金。”

柳小柔心里一阵发寒，“每次的交易地点在哪里？”

柳晴想了想，“在店门口旁边的那个小胡同里，或是约会的时候，我在他的车子里给他钱。”

柳小柔说道，“他车里有行车记录仪吗？有摄像头吗？”

柳晴摇头，“没有，他车子挺老挺破的。”

柳小柔叹了口气，她觉得心累，特别累，已经是那种想发火，却不知道怎么发泄的劳累。

刚刚电话里的那个男人，明摆着就是一个诈骗犯，是个无赖，可偏偏这样的男人，被柳晴当个宝，甚至不惜为了对方，同家里人对抗。

柳小柔坐进沙发，她对着地面发呆，话说给柳晴听，“你报警吧，我帮不了你，爸也帮不了你。这些钱，你能拿回来算你运气好，拿不回来就找律师起诉，但我可以明确告诉你，成功的几率微乎其微。”

柳晴一时头大，“你觉得谭哲是骗子，对吗……他不会还我钱……”

柳小柔苦笑，“刚刚电话里的内容你没听到吗？他是什么嘴脸，什么语气？我一句句问他欠条和借钱的事，他却一直在说，他不知道我在说些什么？这不是很明显吗，他怕我给电话录音，所以他装傻充愣。那个什么谭哲，就是个流氓诈骗犯！他连找你要钱，都是以现金的形势，只有你相信他是个好人！”

张明发即刻掏出手机，“我现在就报警！”

张明发报警的同时，柳晴开始流眼泪，她不停地哀求柳小柔，说那笔钱一定要拿回来，那是她的养老钱。

柳晴求柳小柔找律师，柳小柔为了让柳晴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她的确给律师朋友打了电话，倒也不用找别人，柳小柔把电话打给了房萧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