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柏凯羞愧又自责。

房萧羽看似无意，却又故意问出这句话，他就是想看看，自以为英勇神武的向柏凯，会如何回答。

整整三年，所有人被玩弄于掌骨之中，他光是想想，就觉得过瘾。

向柏凯垂头丧气，“是我的问题。”

房萧羽坐到病床边，喃喃道，“向阳还不回来吗？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他一点都不关心吗？以前向阳还在的时候，当真不会乱成这样，向阳一走，感觉整个世界都乱套了。”

柳晴附和道，“是啊！向阳在家的时候，这种烂事绝对不会发生，我妹妹也绝对不会受伤害。假设向阳一直在家，估计，还不等乔维设计陷害，就被向阳抓包了。”

房萧羽叹着气，“向阳是我们大家的主心骨。”

这时，向柏凯的手机来了电话，号码却是未知电话。

他接起电话，走去房间角落，刚开口，那头便传来了经过变声器处理的声音，“向柏凯，我猜你现在，一定已经清楚了乔维和小向阳之间的关系，我知道你想要的是什么。”

向柏凯下意识咽着喉咙，他未料到，老a会在这个时间节点，主动打来电话。

向柏凯开口道，“你想做什么？”

对方笑道，“需要我给你一点提示吗？有关小向阳的提示。”

向柏凯压着怒火，“你觉得我会相信你的鬼话吗！”

对方继续笑着，“向柏凯，我是慈悲心肠，所以，我免费送你一个提示，想一想苗舒曼，好好想一想。”

说罢，电话被挂断。

向柏凯看着黑掉的手机屏幕，极度抓狂，他回拨过去，一如预料，是个空号。

柳晴一脸疑惑地看着向柏凯，房萧羽同是一脸装出来的好奇和不解。

刚刚那通电话，是房萧羽授意滕辛拨打的，房萧羽就是想好好看一看，向柏凯在接到神秘电话时，会是怎样的反应。

此刻，他亲眼看到了，他觉得很过瘾，很刺激。

房萧羽故作无知，推了推镜框，说道，“柏凯，是出什么事了吗？”

柳晴跟着道，“是谁给你打的电话啊？感觉你都快要疯了……”

向柏凯故作镇静，却眉头紧拧，“没事。”

他坐到一边，回想着刚刚电话里的内容，对方让他好好想想苗舒曼，可他着实想不出什么关键点。

他唯一能想到的，便是老a囚禁并虐待了苗舒曼，同时，小向阳就在老a的身边。

他无法确定，小向阳在老a身边到底是怎样的一种状态，要么，和苗舒曼一样，被囚禁；要么，和乔维一样，是老a手里的杀人工具。

若是脑洞大开地联想下去，他可以列举出无数种可能，但每一种都是无依据的。

他忽然意识到，他竟然被老a牵着走了，这是很危险的被动状态，他不能陷入对方给他设计的圈套中，他必须找到突破口。

病床上，柳小柔微微睁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