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儿子指着地上散落的人民币，“拿着钱滚，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如果你敢再来一次，我就放狗咬死你。”

小儿子说话简单明了，颇有母亲的风范。

窦凤莲冷冷翻了个白眼，转身进了家门。

小儿子上下打量了柳佳琳两眼，转身便关合家门，没再管她了。

柳佳琳浑身是水，脏兮兮的，洗脚水散着股闷臭味，就像坏掉的鸡蛋。

她甚至都流不出眼泪了，她低头看着满地的钞票，她从未受过这样的屈辱。

忽然，她声嘶力竭，站在路边疯狂咆哮，可惹来的，却是家家户户别墅里，不停狂吠的狗叫声。

她大概也只能惹来这样的回应了。

地上的钞票她没有捡，这是她最后的颜面，她一个人孤零零朝着园区出口走去。

她站在马路边，路边的行人都朝她投来异样的目光。

她再一次想到了李娟，拨通了电话。

此时的李娟正在休息，但还是接了她的电话。

柳佳琳嗓音沙哑，“妈……我走投无路了……”

李娟关心安慰了几句，得知柳佳琳的处境以后，李娟劝慰道，“佳琳，要不你就来美国吧，一切从头开始，我知道由奢入俭很难，但你还年轻不是吗？未来有无限可能的。”

柳佳琳绝望道，“我就那么差劲吗？国内就没有的我容身之处吗？所有人都不帮我，所有人都疏远我。”

李娟道：“你就非得在国内发展吗？如果一定要在国内，你亲生父亲那边不能想想办法吗？”

柳佳琳说道：“水呈岚坐牢，孙国庆指望不上，柳华志和我断绝关系，姜氏的人更是冷眼旁观。还有那个口口声声说养我的梁书齐，他不仅破产，还欠了一屁股的债。”

李娟叹着气，“佳琳，如果你想来美国，我这边会帮你安排好。如果你还是执意留在国内，那就只有一个办法，去跟小柔道个歉，好好跟小柔相处，小柔心善，她多多少少都会帮你一些的。”

柳佳琳一阵不爽，“我为什么要道歉？我做错了什么？我徐氏的工作就是她给搅合黄的！我跟她老死不相往来！”

李娟无奈道，“徐氏的工作不是小柔插手的，小柔也做不出这样的事。你到底有没有做错事，你心里难道不清楚吗？这些年，你对小柔做了什么，小柔又对你做了什么，虽然我人在国外，但我都了解过。佳琳，如果你从小就跟小柔好好相处，没有攀比之心，你现在不见得过得比她差，不是吗？”

李娟掏心掏肺，希望柳佳琳能反思悔改，即便，这种事发生的几率真的很低。

柳佳琳的反应也一如她预料，一句“我跟你也说不到一起去”，随即便挂了电话。

李娟也看开了，柳佳琳的人生会走到哪一步，就看造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