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五点左右,
大地尚在一片暮色之中。
原本静谧的小村庄却突然变得热闹起来。
马匹的嘶鸣声、马车的轱辘声不停的在小村庄里响起,喧嚣的吵闹声让村民们不由纷纷探出头来。
就见一个个衣冠齐整光鲜亮丽的大老爷们,此时正按所属衙门排成十数个队列站在村前的空地上。
而在他们正前方,
李晋金刀大马的坐在一张椅子上。
“展鹏,都到齐了吗?”
站在李晋身后展鹏忙出声道:
“报告总座,渔阳十县自知事以下,乡镇主官以上全部到齐!”
李晋点了点头,看着眼前一众官员淡淡的道:
“谁是雨田县知事?”
站在最前列的一个中年男子忙出列躬身道:
“卑职田大海,现添为雨田知事!”
李晋看着眼前不停擦汗的田大海,
不咸不淡的道:
“我先前下令,废黜幽北四府所有的苛捐杂税,并免田赋三年!”
“你们雨田县执行的怎么样了?”
田大海的身子冷不丁的一僵,但随即就陪着笑脸回道:
“回禀镇守大人,我雨田县已将镇守府的通告张贴全县,并在各乡镇的广播站全天播报,让百姓们都知道大人您的仁德之政!”
“是吗?”
李晋淡淡的回了一句,让田大海的小心肝立时提了起来。
但李晋显然没有耐心和他们废话下去,直接将目光投向站在田大海身后的一名年轻男子:
“李轨,你怎么说?”
这名年轻男子正是李晋抽中的五万名行政人员之一,现任雨田县奶头乡乡长。
李轨听到李晋的召唤,忙出列道:
“回总座,据属下所查,整个雨田县虽然大肆宣传免征赋税,但暗地里却逼迫百姓照常交税!”
李晋看着一脸气愤的李轨,平静万分的道:
“是吗?”
李轨当即正色道:
“千真万确!”
“只是属下还没有找到证据!”最后李轨有些羞愧的道。
李晋闻言不由冷笑一声:
“证据?”
他直接将目光投向田大海:“田知事,李轨说的是真的吗?”
田大海神色顿时一慌,但一想到李轨根本没有证据,心神立时大定,躬身道:
“请大人明鉴,这种没证据的事情,纯属无稽之谈!”
“呵呵——”
李晋听到田大海的狡辩突然笑了起来:
“某些人总以为在这个世界上,干什么事情都要讲证据,就算是干了伤天害理的事情,只要没有证据,老天爷都拿他没办法!”
“是不是?”
此时,
李晋的脸色变得愈发冰冷起来:
“你们可以欺负老天爷眼瞎,但不要忘了,老子眼睛可还亮着呢!”
“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们,谁要是敢对老子阳奉阴违,把老子话当耳旁风!”
“那就是在打老子的脸,你打了老子的脸,你觉得你还能活的了?”
“来人!”
李晋突然一声暴喝:“将所有的税官都给老子毙了!”
李晋一声令下,早已经待命多时的士兵们立时就将枪口对准了税捐稽征处、田赋粮食管理处官员所在的地方。
哒哒哒——哒哒哒哒——
随着猛烈的冲锋枪声,这些官员还没有反应过来,
就全部倒在了血泊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