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惹来的危机(2 / 2)

正是欢乐的兴头上,一个手下慌慌张张的赶上来,贴在袁豹的耳朵边小声禀告:“帮主,底下人传报,红衣神女教主力汇合,正在攻击我人玉山正门。”

“瞧她们那两下子,”袁豹轻蔑的咂咂嘴,对桌上的其他人讽笑着说:“像个无头苍蝇,这撞一下,那拱一拱,有什么用呢?”

袁豹摊开两手心,豪情万丈的说:“坚壁清野,青州是我的地盘,我让她们粮食送不进来,她们就得饿死。”袁豹傲慢至极。

山上勾肩搭背,载歌载舞,赏月的兴致大好,山下红衣教与冠鬣帮弟子拿命厮杀,不敢有半分松懈。

火光摇曳,鲜血喷涌,喊杀声震天。

红衣教主力队伍扬刀立马,专攻人玉山主山门,这群女将为了在江湖中站稳脚跟,一战又一战的打下来,各个心怀仇恨,有吞天的气势。

而对于棕衣服饰的冠鬣帮男弟子们来讲,久不经战阵,一半是被人牙子倒卖来的,另一半,好不容易寻个差事,能混点月银糊口,没有卖命的心。

但战场上瞬息万变,为了自保也得杀,更何况袁豹承诺,拿红衣教女贼一颗人头,可换十两银子,冠鬣帮弟子热情的冲锋,见到穿红衣服的就乱砍乱杀。

红衣教女弟子各个娇眉立目,素手生茧,红衣下花招频生,不拼蛮力,只讲招式上的四两拨千斤。

外表柔弱,臂力惊人,拿刀的,举剑的,飞袖的,探钩的,兵器不一。

红色与棕色混杂,红姿轻盈,棕影凶悍,鲜血喷溅,肢体乱飞,吞血断头,不出半日,人玉山脚血流成河。

半生的牛肉,泛着油花,在炭火的炙烤中,新鲜的血丝“滋滋”躁动,袁豹一刀下去,将牛肉一分几块,朗笑着对席上的人说:“若说生吃肉,我还是向幽狼门的钟离门主学的,茹毛饮血对现在来讲是乐趣,对从前的钟离门主来讲是生存。”

“过去的事,就不必再提了。”钟离简狼眼微眯,一副冷峻的面容,回忆起刺客生涯,如今能须影,敢以真容与众多武林豪侠同桌而饮,这期间付出的代价,简直是一言难尽,苦不堪言,钟离简捋了捋山羊须,呷了一口酒,悲喜都不着痕迹。

袁豹又弯着眼角,冲钟离简乐道:“生的肉,愚兄是来不了,还是要半生半熟才有滋味。”

席上众人觥筹交错,忘乎所以,不在乎山脚的战乱,烛光中的面孔放肆的大笑,吞酒,吃肉,赏舞。

冠鬣帮一个门徒气喘吁吁的跑进殿来,“呼哈呼哈”喘了两口,才贴在袁豹耳侧,低声禀告:“帮主,大事不好,后山起火,红衣教使阴招了。”

“什么?”袁豹震惊的瞪圆了眼,倏然站起身,不假思索的命令:“赶快组织人去灭火。”

一想到入秋时节,百木将枯,夜里秋风四起,红衣教暗中派人在山下起火,火势乘风向山上燃烧,一时之间,确实麻烦。

袁豹勉强抑制住不淡定的心,挤出笑容,对席上的几位掌门人解释说:“诸位,后山是家眷住的地方,忽然起火,袁某还真得去安排一下。”

几位掌门互望一眼,丐帮帮主梁克用,随手一摆,沉声说:“袁帮主请自便,但凡需要帮助,尽管知会一声。”

“不用,不用,”袁豹强装镇定,爽言说:“说好的,请客吃酒,怎么能劳烦你们上阵,岂不是脏了你们的手,红衣教的事,冠鬣帮完能够轻松摆平。”

说完,袁豹绕过席面,向另一桌招待晚辈的长子袁不行招了招手,袁不行悻悻然离了席,不耐烦的凑过来,问:“怎么了爹?”

袁豹悄声说:“后山起火,你去照看一下,别让红衣教得逞。”

袁不行转头看了看自己那桌客人,急道:“您儿子正聊得兴头上,我走了,客人不怪罪我招待不周吗?”

袁豹微现怒容,轻拍了一下袁不行的手臂:“叫你去你就去,火势危机,红衣教很有可能趁这场大火偷袭,叫我们左右为难。”

袁不行只好妥协着答应一声,然后吊儿郎当,大不情愿的带人去了后山。

这边人刚走,又有弟子急报:“帮主,不好了,侧锋地势陡峭,红衣教就用弓箭放火油,射进林子里,侧峰也着起来了,那个位置易守难攻,我们并没有留人守卫。”

袁豹听后,终于焦灼起来,原地踱了两步,追问:“正门情况怎么样?”

那弟子急说:“打着呢,不可开交,不光正门,两侧门也在拼杀,红衣教上来就发起了猛攻,攻不进来,就打打退退,始终在拉扯战局。”

袁豹当机立断:“先派人下去灭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