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我们休息的功夫,陈国生也赶紧叫人到林子里去帮孙二虎收了尸,尸体被从山林里抬出来时,满身的鲜血甚至浸红了盖在尸体上的白布,秀秀见了哭得更凶了,连呼对不起,怪自己害了孙二虎。
但其实哪儿能怪得到她,能在最后用自己的生命来捍卫心爱的女人,想必孙二虎也是死而无憾了吧…;…;
“我他妈受不了了!”
身体还不等完全恢复,毛小方道长就义愤填膺地站起了身来,摇摇晃晃就想离开。
陈国生见了赶紧上前阻拦,劝说道:“道长您这是要去哪儿?您的身体…;…;”
“身体?老子这张老脸都丢光了,还谈什么身体?”
毛小方道长一声怒吼,气得眼都红了,又吼道:“我毛小方三岁被恩师林老九带上茅山修道,至今所除之魔、所杀之妖数以千计万计,再厉害的妖魔邪祟我都见过,死都死过好几次,可却从来没有输得这么惨过!老子怎能咽的下这口气!”
话说到这儿,毛小方斜眼扫向白薇,又一声冷哼道:“哼,看来真都是命啊!当年老恩师带我下山捉拿玄魁,我们惨被源宗阴阳师阴了一道。如今抓个人魔,又被他妈的阴阳师阴了一道,这不知道你们这些阴阳师是正是邪,心术几何!”
“你骂谁呢?”
一听毛小方冷嘲热讽,白薇顿时也来了脾气,回道:“茅道长,夜里你黑袍人竟精通源宗驱魔术,我也吃了一惊,但就凭这一点,你也不能诋毁我们阴阳道吧?如果说随随便便出了一个败类。就足以被人把整个派系都骂一个遍的话,那你自己想想,你们茅山派广收门徒,弟子遍布天下,绝大部分却都是心术不正危害苍生之徒,那你们茅山,算不算是最大的一座垃圾山?”
“大胆!浩浩茅山岂容你个小丫头片子诋毁!我宰了你!”
毛小方瞪着眼就往前冲,秀秀也哭嚎了起来:“你想宰就连我们一起宰,我早就看出来你是个只会欺软怕硬的老头子!要不是你挟持白薇小师傅进山,会发生这么多事吗?二虎会死吗?你倒是说啊!”
秀秀哭号声出口,毛小方道长顿时愕然了,头也低了下来。
一阵沉默之中,毛小方道长忽又抬起头来,扫向立在一旁劝说调解的陈国生道:“哎,749的小子,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陈国生一听这话赶忙连连点头道:“您请说,能帮的我一定全力相助!”
谁知就在这时,却见毛小方道长撩起了衣摆,竟开始解自己的裤腰带。
陈国生一见脸立刻就红了,不觉间连退两步,尴尬地笑道:“道,道长,您,您别这样,这不合适吧…;…;”
“想什么呢!”
毛小方瞪他一眼也没多说,说话间就听‘哗啦’一声,已经把自己的裤腰带给解了开,那条腰带造型和材料都比较特殊,不是皮带也不是绳子,更不是布条。而是一条如同短钢鞭一样的古铜色金属腰带。
将腰带从裤腰抽出来之后,毛小方双手托着沉重的腰带就开始折叠,没几下的功夫竟将条裤腰带如同积木一样逐渐折叠成了四四方方的形状…;…;
见毛小方手不停地忙碌着,我不禁朝着坐在身旁的杨死发问道:“杨死,他这是干什么呢?”
“要出大事了。”杨死脸色阴沉着脸答道:“那不是条普通的腰带,而是符箓三宗的掌门信物≈dash;≈dash;铜印。”
“印?印都是四四方方的,哪儿有会变形的?”我一声惊问。
杨死却摇摇头又道:“你有所不知,民国十七年时,龙虎山遭外贼入侵,自西汉传承至今的龙虎山张天师宝印被从藏宝阁中盗走,后来历经三年才终又寻回,除此之外,因铜印笨重难以携带只能一直存放在藏宝阁内,导致符箓三山几次着火时都险些将大印烧毁,于是民国二十一年,三山祖师做了一个重大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