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白薇这么一说,我满心欢喜,可仍是疑问道:“这不对啊,你不是说过,酒鬼是没办法度的,只能灭。”
“对啊,我也奇怪呢,”白薇答道:“可是按照我师傅当初的说法,酒鬼确实无法度化,估计是以前也从没有过有人敢跟酒鬼拼酒的案例,如今老四误打误撞竟开创了新的收拾酒鬼的办法,就算不列入教科书教材,这事儿一传出去,也够他风光的了……”
听到这里,我又看了一眼小霏,说道:“那小霏又是怎么回事儿?我看她活蹦乱跳的,可不像之前刚被酒鬼附过身的样子。”
“这就叫傻人有傻福。”白薇宠爱地瞪了小霏一眼,说道:“酒鬼附身的方式比较特殊,附在小泥鳅身上之后,等于仅是把小泥鳅的身体当做了一个幻化实体的媒介,对身体并没有太大损害,后来酒鬼虽然喝了很多的酒,但酒精大部分都被葛经年本身的怨灵吸收了,所以小泥鳅后来晕倒只是轻微酒醉,睡了一觉也就没事了……”
“这么说,这事儿算是解决了?”
我激动发问,可还没等白薇答话呢,另一个声音从门外传了进来——
“解决了?你想的太简单了……”
说着话,陈国生快步匆匆地走进了病房,身后还跟着两个酒泉分部的女调查员。
一见陈国生,白薇立刻正颜厉色地问道:“小陈,让你办得事怎么样了?”
陈国生答道:“小师傅,下午一听你说经年大哥化身的酒鬼有古怪,问题可能出在尸体上,我就赶紧去太平间把经年大哥的尸体调了出来,又带人好好验了一遍尸,你猜我发现了什么?”
“什么?”
“拿来。”
陈国生一回手,一名女调查员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小塑料袋来,交到了陈国生的手上,陈国生手托塑料袋递到我们眼前一看,袋子里,放着一根造型古朴别致的银钗,钗身四周密密麻麻地刻着一行细密的咒文。
一眼看到银钗,我心里‘咯噔’一声,瞬间明白了什么,再看白薇,脸色也变了。
这时就听陈国生又说:“你们还记得当初在出租屋里起尸的那具尸体吗?”
白薇沉沉答道:“当然记得,我还记得那男的叫付成林。”
陈国生点了点头,接着说:“当初那小子死后可给咱找了不少的麻烦,差点咱就全折在他手里了,后来好不容易收服了他这只尸妖,竟然从他屁股里发现了一根跟眼前这根一模一样的银钗。而且那时候酒泉分部派出去的小董也说了,她们两个姑娘出去调查的目的也是因为这银钗,算着付成林,本市已经连生了三起与这银钗有关的灵异事件,推测是有什么人故意利用这种法器在附近一带连续犯案……”
“你想说什么?”白薇问。
陈国生答道:“我们在经年大哥的屁股里发现这只银钗后,趁着这次代理酒泉分部的工作,我赶紧回分部调阅了一下关于这三起案件的机密卷宗,发现虽然三起事件中发现的银钗都是相同的,但被银钗所控的对象却都不同,付成林化为了尸妖,经年大哥化为了酒鬼,还有一起案件,被银钗所控的是只大黄皮子,对象不同,被控者产生的变化也不同,就像是……”
“就像是有人在做实验。”
白薇沉沉开口,说着接过陈国生手中的银钗,仔细观察了起来,一番观察后又接着说:“这古怪的法器肯定没有我们想象中的那么简单,有人在故意利用这玩意儿兴风作浪,试图发觉这法器的各种不同功效……”
“可是,什么人会这么做呢?”我不禁发问。
“那谁知道呢?如果不是酒鬼消散前突然说了一句‘屁股疼’,我根本不会注意到这一点上……”
白薇摇了摇头,又朝陈国生问道:“对了,我叫你派人去调查好再来饭店的员工背景,你调查的怎么样了?”
我听得一愣,急忙问道:“好再来饭店?难道这事儿还跟他们有关?”
“不排除这种可能性。”白薇答道:“你别忘了,当晚葛经年酒醉割破手时,除了咱们就只有好再来的老板娘刘二姐和几个伙计在,后来跟咱一起把葛经年送来医院的也是刘二姐,她全程都在,可我们却忽略了她……”。
白薇话说到这儿,就见陈国生长吁了一口气,低声答道:“小师傅,你的怀疑……很大可能是正确的,今天你捋清楚思路,跟我说这些之后,我第一时间派人去调查,发现了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