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娇儿听罢点了点头,又问:“你可知你和庚先生交手时,为何庚先生会对你起了杀心?”
“为何?”司马烈问。
雪娇儿答道:“很简单,你仔细回想,你在和他交手第二招时,失手打中了什么?”
“打中了什么?”司马烈想了想,突然一惊,开口说道:“对了,我记得当时庚辰还并未使出全力,不过我从第二招时就已是全力以赴,只想将他直接置于死地。我俩当时交手第二招时,趁他不备,我以火符为诱吸引住庚辰的注意力,随后一记黑虎掏心便想打死他,怎料想庚辰竟提前察觉,身形一闪竟侧身从我的毒手下避了过去……不过,我的手从他胸膛前划过时,手指似乎勾到了什么的东西,那之后,庚辰便如同变了个人似的……”
听司马烈说完,雪娇儿点点头道:“你当时手指勾到他怀中那的东西,是一块怀表……你们可还记得,庚先生长期随身携带一块怀表……”
雪娇儿问完话,我在一旁点了点头,插话道:“仔细想想还真是,记得之前在考核时就见他从口袋里掏出来过,那块小怀表黄橙橙的还挺别致,就像个古董一般,我当时还特地多看了两眼……”
“那确实是件古董,应该有个一二百年的历史了,而且是庚先生的爱物……”
雪娇儿回答道:“我虽也不清楚那怀表是从哪儿来的,但以前就听庚先生无意间提到过,据他自己所说,那怀表似乎与他的身世有关,用他自己的话来说,那块怀表‘连接着他的过去和未来’……”
话说到这儿,雪娇儿又看向司马烈,说道:“你刚出手时,庚先生并没把你太当回事,以为随便应付应付就能收拾你,哪知道你竟抱了杀人之心,庚先生一时失察,结果被你不小心碰坏了他最心爱的那块怀表,他怎能不生气,这才突然狂性大发,非要杀你不可……”
“那块怀表对他这么重要?莫非有什么来历?”司马烈惊问道。
雪娇儿摇了摇头,又接着说:“有什么来历我倒不知道,但那怀表确实一直被庚先生视为珍宝,可说是他唯一的爱物……”
话说到这儿,雪娇儿也陷入了久久的沉思,似乎也一直搞不明白,庚辰为何会对那块古旧的怀表一直情有独钟。
而眼见房间里忽然沉默了下来,我话锋一转,朝雪娇儿问道:“小丫头,咱先别说庚辰,我倒想先聊聊你……”
“我?我怎么了?”雪娇儿一愣。
我冷笑道:“你说你是站在我们这一边的?你有什么证据?你以为单凭你红口白牙这么一说,我们俩就会相信你?你当我俩傻是不是?”
听我说完,司马烈也皱着眉点了点头,答道:“确实,虽说你的确救了我的命,但是光凭这一点,我也没办法完全相信你,谁知道你是不是在给我们玩苦肉计?”
雪娇儿听完撇了撇嘴,依旧笑嘻嘻地道:“这我确实没办法给你们证明,但却有别人能够为我证明,只要你们愿意跟我走一趟,一切便会水落石出……”
“走一趟?走去哪儿?”我问。
雪娇儿神秘一笑,背负着手转身就往门口走,一边走一边头也不回地说:“你们无须多问,跟我来,到了你们自会明白……”
说着话,雪娇儿最先蹑手蹑脚走出了病房。
雪娇儿走出去之后,我和司马烈相视了一眼,虽心里难免都有些忐忑,但为了弄清楚事情真相,最终我俩还是都拿定了主意,于是我推着坐在轮椅上的司马烈,便跟着雪娇儿走出了病房。
进了走廊一看,四周围黑乎乎的,一片鸦雀无声,医务室里的医护人员和伤员们早都已经沉沉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