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彻骨的短短两个字之后，蝙蝠和肥猪伯爵都能感受到难以言喻的压力扑面而来，让他们的腰弯得更加卑微了。

“尽管是在人类的躯壳中流淌过的血液，原本也是源于吾主，竟敢让那样高贵圣洁的血液变得如此不堪入目，仅此一条就足以让那卑微丑陋的虫子挫骨扬灰！”

那压力是来自爱因斯坦的怒火，怒火让魔力掀起漆黑的浪潮，让人能够感觉到如同溺于水中一般的痛苦。

不过在蝙蝠痛苦之中同时也高兴着，既然爱因斯坦对那怪物那么有成见，自己这一次的想法因该就能够实现。

“但是。”

然而爱因斯坦突然变了语气。

“即使我再痛恨那只丑陋的虫子也不打算对他出手，你们也同样。”

这就让蝙蝠和肥猪伯爵搞不懂了，既然痛恨，也有着足以击杀对方的能力，那么为什么还是不肯这么做呢。

只是扫了一眼，爱因斯坦就猜到了蝙蝠的想法，他做出失望的表情摇了摇头。

“看来虽然感觉更敏锐了，智力却没能得到加成呢。”

被这么讽刺了，蝙蝠和肥猪伯爵也只能默默低下头，维持在一种能够避免进一步触怒爱因斯坦的谦卑姿态。

“以人类的规格来说那个丑陋的虫子很强，魔兽的血液让他拥有了超常的肉体力量，同时魔兽作为本身就拥有强大魔力的怪兽，低阶位魔法都不能对其造成太大威胁的程度。”

这么直白的解说就算是笨蛋也应该明白了，要是蝙蝠还不明白的话大概会被爱因斯坦挂到刀锋山山脚做路灯吧。

“也就是说……人类无法战胜变成怪物的国王？”

“还不算笨到没救。”

爱因斯坦的笑容明明没有变化，可蝙蝠却能从中读出一种接近无情的残酷，这是在明白了爱因斯坦打算做什么之后所感到的不忍在摧残着蝙蝠的良心。

“既然人类无法战胜，那就让他们多打一阵子，等到人类深刻领会到那丑陋的虫子有多强，你们再去做英雄。”

所谓的‘领会’指的不是别的，而是货真价实的‘血淋淋的教训’，而要达到爱因斯坦需要的那种程度，其中的血色浓重程度绝对不会是小数目。

“怎么，不忍心？”

从蝙蝠和肥猪伯爵脸上读出的情绪让爱因斯坦觉得好笑，数量还真是个好东西，手上握有人命的恶棍在面对多数人丧命的时候也会感觉到良心谴责吗。

不过爱因斯坦可没有能够浪费在这些家伙身上的温柔，所以他只是柔软却不容置疑地说到。

“那种感情是多余的，人并不是我们杀的，我们只不过是不出手而已。再说了，就算我们想要出手，恐怕反而会有人跳出来阻拦，要知道顶上了这个机会的可不只是我们。”

这像是安慰却坚硬到不允许抵抗的话语让蝙蝠和肥猪伯爵知道，爱因斯坦大概只会说这一次，要是他们继续质疑的话，就只能面对爱因斯坦的怒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