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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娘也没推辞,这都是亲人,硬要推辞算清楚账,反而冷了情分。
说了会话,李青才走了,走的时候带走几卷云锦和大家绣的荷包帕子,织的扇子等等东西拿去铺子里卖。
李青在省城有自己的绣铺,但不如别家那么大,彼此都有往来,现在是他给大家去卖,卖完回来统一清账算钱。
有几个婶子是最早跟着秀娘学手艺的,她们是真没给钱,秀娘也不乐意赚本村人的钱,都是礼尚往来,大家都记她的恩。
让她去族学教书做正经女夫子,就是经过村一致同意的,村民不同意秀娘进不去族学,这也是大家爱护她的意思。
教孩子读书认字,让姑娘学本事,这是恩德,有一个算一个都得念夫子的恩,她的地位在村里就不一样了,这也是村民们给秀娘留的路。
这几个婶子已经可以织素面和简单花纹的云锦了,织的东西得到了秀娘的认可,已经开始往外卖了。
这样比较好的货色,李青就留在自己店铺里往外卖,这也算是本村自己的支持,互相助力,以前李青的绣铺都是收人家的货,但缺少压得住堂口的好货。
秀娘之前也是去别家卖货,能卖出价来,李青也可以收,可一两件东西还是卖给别人,指不定他还得私下偷偷给秀娘贴钱,所以才不去他那卖。
有了织造坊就不一样了,以后好货越来越多,就能形成规模,名气就能打出去了,也能让李青李严深耕这一块路子。
英子冬日在家织了两柄不大的扇子,瞧着越发出彩有灵性了,李青给她定价一百两,不能亏自家孩子。
这次钱归秀娘,大爷爷提前就打招呼了,后面英子做缂丝的钱都归秀娘,不能养出贪欲来。
大爷爷家都认可这事,不能再占秀娘便宜,房子也盖好了,孩子也说亲了,真没理由再让秀娘吃亏。
秀娘就把这个钱单独记账,回来买成庄子铺子留给英子做陪嫁,这也是很漂亮厚实的填妆礼。
春耕忙碌终于算是告一段落,酒坊还在忙碌,李二叔带着人把村子周围防御的事都给弄妥了,池塘挖好了,准备养鱼和莲花水生植物。
沟渠也挖好了,蓄水池也挖了几个用于夏季河水上涨预防洪涝的,怕水位涨太快,会淹了庄家。
李二叔又去铁匠铺子订做了砍柴刀和镰刀,让族里老人做了弓箭,这属于打猎,普通村民允许配备。
秀娘除了每日按时织一会缂丝,佛像织的比较慢,估摸两年内织不好,比自己想的还要慢些,主要手头事比较多。
李青有送来不少书籍,秀娘和清儿还有族学的孩子们都在抄书,留下手抄本给藏书阁,让族学孩子们借阅翻看。
得闲还要带着清儿和英子临摹名家自画,李青给族学捐赠了一些字画,都是贪官那买来的。
有了孩子们围在秀娘跟前,也让她忙的脚不沾地,心情愉快人气色也好转许多。
李家族学教的好,周家孩子来了也照样严格要求,该打就打,该罚就罚,该干活也不避讳,周家几个孩子都长进不少,回家后还得了家长的称赞,对李家人也感激不尽。
秀娘教手艺十分尽心尽责,每个月给姑娘小子们发铜板,不少于一串铜板零花。
爷爷现在还是基本都在酒坊忙乎,李家酒做得好,这几年逐渐打开名气,名声外传,来订货的人不少,尤其是家里招牌产品料酒,做的特别好,他们这靠近码头,吃鱼海鲜多,没有料酒是不行的。
李严回来了,给了秀娘两个田庄,一大一小两个田庄,大田庄两千亩土地属于成型的林地,种植的都是可以做家具的木头,小的是一千亩土地,有果林地和一等好田,是上等田庄。
还有江南旺铺两间,都落在秀娘名下了,随她处置。
旺铺和田庄都是李严和李青的人在搭理,每年固定给她钱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