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轰隆~的机关声,接二连三的再次响了起来。棺椁安静的随着机关的指引,从石台上方缓慢的降了下去。再次沉睡了起来……
(惨绿少年篇完)
崔少愆三人,与清临渊和泛音分道扬镳后,相国寺茶堂内:
竹苑激动地看着杨延婉,就差哭出声来。再三确认三人皆都平安无事后,从她口中说出了一句极为煞风景的话语来:
“姑娘,申时三刻已过。再有一刻钟,恐怕都要到酉时了……”
“都这个时辰了,母亲又要喋喋不休了。竹苑,还不快去赁个马车过来!”本是嬉笑颜开的杨延婉,听及此话后,浑身一僵,冷汗都流了下来。急速的朝着竹苑催促了起来。
“马车早已赁好了,就等姑娘归呢”竹苑委屈巴巴的嘟着嘴,拖出了长长的音节,满眼都是哀怨的回道。
“那我们还等什么,快走呗!”杨延婉说罢,回头朝着三人焦急的催促着。
“衣紫,我们也……!”话停在了崔少愆的舌尖,再也说不出来,徒剩那不敢相信的眼眸,愈睁愈大……
随着一声‘噗~哧’的声音响起,一口鲜血被喷了出来。
“兄长,做了不擅长的事,我好似被反噬了……”
再也压不住喉间的腥甜,刘衣紫只来得及对崔少愆说出最后的半句话,便直挺挺地晕死了过去。
“衣紫!”杨延婉。
“衣紫妹妹!”竹苑。
“!!!”崔少愆。
杨延婉看着猛地抱起刘衣紫,就朝着马车狂奔而去的崔少愆,压下了心头的五味陈杂,亦是跟着跑了起来。
竹苑不舍地回过头,深深地看了一眼寮房的位置后,拼命地眨了眨眼。甩掉脑海中的胡思乱想,亦是心急的跟了上去……
看着就那样毫无征兆倒下去的刘衣紫,崔少愆是怎么行动的,她不知;是怎么上马车的,还是不知;就连是怎么到达医馆的,亦是不知。大脑就那样一片空白着,看着躺在那里的刘衣紫,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中……
“你可是抱恙之人的亲眷”一个头发半白的坐堂医捋了捋胡须,盯着崔少愆询问道。
“正是。敢问大医,舍妹可是有小疾”火速站起来的崔少愆,冲着坐堂医恭敬的抱了一拳,眼神就差黏在大夫那即将说出来的薄唇上。
“脉象真寒假热…真热假寒…真虚假实…真实假虚……皆都占全了。令妹的命脉很是虚弱,老夫竟是接连几次都把不到。”坐堂医颇为惋惜的看了一眼刘衣紫后,冲着崔少愆摇了摇头。
“大医所言之意少愆不是太懂。还请您明示。”崔少愆简直不敢相信耳中所听,怀疑的再次确认到。
“哎……好好待她吧。没个几年活头了……”将手中的方子递给崔少愆后,坐堂医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摇着头,转身朝着下一位病患挪步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