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玄黄,宇宙洪荒。
日月盈昃,辰宿列张。
寒来暑往,秋收冬藏。
闰余成岁,律召调阳。
云腾致雨,露结为霜。
……
宇宙中的万事万物,皆是有规律可循的。有迹可循的一切……都井然有序的进行着。
然而……东边日出西边雨,道是无晴却有晴。
兖州的风风雨雨与勾心斗角,并不会影响到云州的宁和平静。而云州的山雨欲来,亦同样,影响不到代州的边境上。
在同样艰苦卓绝的条件下,有人抱怨,便会有人欣慰。有人喜不自禁,亦便有人会——“怨声载道”。
此刻,一个人,便抵得过“干军万马”的崔少愆,代替了所有人的嘴替,正在那里疯狂的……持续的……不断的输出着。
她那犹如万马奔腾一般的凌厉架势,显然是有了……要打持久战的打算。
其活脱脱的,将国粹精华,都浓缩在了,由她那疯狂输出的言语中。
而站在她对面的唯一之人,便只有一个洛染。
“所以,好端端的,军师!你为甚就是不理解呢?!”
言之凿凿,长篇大论的一通输出后,崔少愆轻喘了一口气。看着对面那,仍旧是不动如山,且一派淡定的军师后,就差要抓狂了。
气急败坏的猛灌了一口茶汤后,崔少愆就那样直勾勾的盯着洛染。
她那就差要把对方的脸颊上,都给盯出俩个窟窿来的恶狠狠姿态,倒是让洛染,轻扯起了嘴角。
“所以……说完了。这就是你全部的理由?!”
“正是。”
“那我恐怕要说一声抱歉了。这件事,我真的很为难。”
“军师?!你到底还想要怎样?!”
忍无可忍的崔少愆,就差跪下来给洛染磕两个了。
背负着“全伍人”希望的她,看着对面那油盐不进的某人,恨不得冲上前去,趴到其耳朵跟前,再次重复的嘶吼咆哮一番她的豪情壮志了。
“你才刚痊愈不久。我是断不会同意的。别妄想了。”
洛染特意将“妄想”二字咬的极重,并将茶盏,重重的拍在了案桌上。
前一刻还生龙活虎的少年,在他那没头没脑的一下重敲后,瞬间,便像那被霜打了的茄子一般,蔫儿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