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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花瓷》和《蜀绣》这两首极为优秀新鲜感有十足的歌曲经过各大卫视展播时段的疯狂霸屏,在音乐圈中引起的注意力自然不可能仅仅局限在杨启训和贺嘉逸这对师徒之间。实际上在京城卫视和央视一套第一次播放这两首歌的时候,音乐创作者就已经注意到了这两首作品。而这两首作品给他们带来的影响和震撼一点儿不比杨启训差。似乎一夜之间,原本对于这次展播活动蠢蠢欲动,只是又不愿意做试探的出头鸟的歌手和创作者猛然之间发现,自己……似乎已经插不进脚去了。
越是对流行音乐了解的深刻,越是明白这两首歌的强大。“中国风”这种风格的作品在另一个世界经过周天王之手真正成熟的那一刻给当时的音乐圈带来的冲击是那么的明显,而今,这种冲击丝毫不差地出现在了这个世界的华语流行乐坛。
而音乐网站上原本沉寂了几天时间的“新丝绸之路”音乐文化作品的主题页面也在短时间内涌入了大量的数据,之前的吐槽和调侃的言论极短的时间内就被刷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歌迷对于《青花瓷》和《蜀绣》疯狂的追捧。
天极之前就已经预料到了这种情况,顺着这股风潮带来的巨大影响力,刘炆一口气参加了四档国内顶尖的综艺节目,而且都是插队进去的。毕竟大家都不是傻子,既然这两首歌如今这么火热,为了收视率着想,也不应该等这股风潮过去之后才邀请演唱者上节目。
四档节目中有三档都是舞台游戏性质的综艺节目,刘炆上去露个脸,说两个笑话,聊一聊自己的成名之路,顺便和主持人以及其他参加节目的嘉宾一起做个游戏,最后再从这两首歌中选择一首现场唱一遍,多少刷个名气。但苏钺重点要求的一档谈话类的综艺节目,刘炆就不敢这么随便了。
说来也巧,这档节目就是京城卫视的。苏钺专门给刘炆交代了一些资料,让他在这档节目中“顺口”提出来。在苏钺看来,“百花齐放百家争鸣”的文化发展方针是非常正确的,不管什么类型的文艺形式,需要的不仅仅是创新,还需要持续的竞争带来持久的生命力,“生于忧患死于安乐”是属于放之四海而皆准的真理。苏钺想要通过刘炆的口,谈一谈自己这个“原创者”对于“中国风”这种音乐形式领悟和理解,让更多的音乐创作者投身到这里面。
而在这档谈话节目那位非常知性的女主持的“刻意引导”下,刘炆很“自然”地抛出了“中国风”这个概念,详细阐述了“三古三新”的创作原则。
““中国风’这种音乐形式并不是凭空得来,而是不断进行改进和创造,不断进行融合和吸收,才有了现在大家听到的《青花瓷》和《蜀绣》这样的两首作品。之前不管是词曲作者苏老师也好,我们天极旗下的歌手也好,实际上都进行过类似的尝试。或许很多人都已经发现了,之前我们发行过三首歌,《明月几时有》、《辛弃疾》以及《逃学书童》,你能看的这三首歌里面都有中国风的影子,但和如今的《青花瓷》和《蜀绣》却都有明显的区别,原因就是,音乐的道路就是在不断的尝试和创新才能有更好的作品涌现出来……”
“……之前所说的‘三古三新’大概可以概括《青花瓷》和《蜀绣》这两首歌,但不管是苏钺老师也好,我们歌手本人也好,对于中国风的理解都并不仅限于所谓的‘三古三新’。中国风可以是像这两首歌这种风格的,也可以是另外的风格,‘三古三新’只是我们人为添加的定义,最开始的时候或许对于这样的音乐是有利的,因为有一个模范,大家都能尝试着创作类似的音乐。但从长远来看,‘三古三新’同样是一种窠臼。所谓的‘中国风’不应该给它设定什么准绳和原则,如果一定要加一个创作原则的话,那么‘中国风’这个名字就是最好的最合适的原则……”
“……‘中国风’更强调的不是什么范例或者说一定就是温婉的、小家碧玉的。《青花瓷》和《蜀绣》是这个样子,原因是这两首歌的主题要求它们是这个样子。杏花烟雨江南、青石板街、小桥流水是中国风,浩浩长烟、大漠落日、铁马冰河也同样是中国风;宫商角徵羽的阳春白雪是中国风,原生态民歌的下里巴人也同样是中国风。就像提到建筑,故宫博物院的雕栏画栋勾心斗角是中国传统建筑的大成,南方徽派建筑的黑瓦白墙同样是中国建筑的一个缩影。这里面有完全不同的地方,但也有同样的东西,大家看到一张建筑物的照片,下意识地就会知道,‘哦,这是我们中国的传统建筑形式。’‘中国风’的音乐也同样是这样,你听到一首歌,能从里面听到烟雨江南小桥流水,还是铁马冰河北地雄浑,感觉是不一样的,但你能清楚感受到,这里面有我们自己的血脉中流淌的东西……”
“……旋律不是最重要的,风格也不是,甚至演唱形式、表现形式都不是‘中国风’最重要的,有中国的韵味,这才是‘中国风’最重要的……”
刘炆在这次的谈话节目中的这些话被奉为“中国风音乐的创作圭臬”。刘炆倒是并不贪名,他在节目中直言:“中国风的原创者就是我们家老板,苏钺老师。不管是我也好,还是之前唱过《但愿人长久》的陈聪聪或者唱过《辛弃疾》的宾果,我们只是表演者,把他的创作展现出来罢了。”所有人都相信,苏钺确确实实开创了一种全新的流行音乐的形式。
而这种形式是有极大的潜力可供挖掘,但总归是有人不太高兴。
比如大佬苏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