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在当时，甚至在现在都不是什么秘密，雏菊侯爵因此成为了巴菲亚帝国唯一非皇室血统的公爵。

盛怒的凯奇打晕了守卫，逃出死囚牢，并闯入了雏菊公爵的领地。后来凯奇就消失了，没人知道他去了哪，也没人知道他是否还活着，留下来的，只有一首讽刺意味十足的民谣。

艾伯特收回思绪，叹息了一声。

他叫来切维斯。无力的说着，“我的朋友，我们走吧，去帝都。”

语罢。他扛起了凯奇的尸首，毫不在乎血液弄脏了他的新外套。

“那他呢？”切维斯问道，指着凯奇的尸首，“我们也要把他带去帝都吗？”他皱着眉头。

“不，我们去郊外埋了他。”艾伯特平静的说道，但平静的话语下却是浓浓的悲凉和后悔。时过境迁，英雄迟暮，默默无闻。如果早知道凯奇的身份，他绝不会动手，只可惜一切都晚了，他无法复活凯奇，或许吸血鬼可以，但那是在玷污凯奇的英灵。

艾伯特能做的，只能是给予这位英雄一个厚葬。

“你要我驮着他？”切维斯一脸的不情愿，直到对上艾伯特那凌厉的目光，“好吧。”无奈的点点头，他还从未见过艾伯特如此愤怒过。

※※※

荒无人烟的深山中，艾伯特不断召出火球轰击地面，坑洞变得越来越大。

“这究竟是谁？”切维斯不禁发问，注视着神情凝重的艾伯特。语罢，他召出了一团涌动着的毒液，可却不知道该不该帮忙，毒液能让土变得更加松软。

“一位真正的英雄。”艾伯特抿了抿嘴唇，“我从未为杀人的事后悔过，我知道那些人该死，可这次是例外。”他像是对切维斯说，又像是自言自语。“等这次事件结束，我不会再杀任何人，哪怕是十恶不赦的恶棍。我想通了，我们没有权利决定一个人的生死，或许他们有什么苦衷。”

说着，他已经挖好了墓穴，将凯奇的尸首轻放在其中。“审判就让那些法官来决定吧。”

他想起了曙光镇的拜伦，那位正直到有些执拗的法官说得对，力量的确扭曲了他的内心，让他变得愈加冷漠。不，那不是力量的错，而是不断的杀戮改变了他。就像今天，他本可以想起凯奇的身份再动手，可已经扭曲的内心让他不想放过眼前的敌人。

“吸血鬼的帮凶本就该死。”切维斯冷冷的说，“不仅是亚特莱斯的人类讨厌他们，地下种族也同样厌恶那些被恶魔创造出来的怪物。”

“切维斯，我们又何尝不是呢？”艾伯特笑了笑，“忘了吗？我们曾是恐龙。”

“我们是龙与亚龙，最高等的种族，那些恶心的吸血鬼又算什么。”切维斯不屑的道，“他们甘心臣服于恶魔。”

“或许吧，但那绝不会是全部。”艾伯特摇摇头，像是突然间变了一个人。不再偏激的认为所有吸血鬼都该死。每个种族都有和平主义者，人类是、兽人是、巨龙是，吸血鬼也不例外。

切维斯没有再说下去，但那不是因为赞同艾伯特，他只是不想再继续这无谓的争吵。

“总之我不会再轻易杀人，为了不再像今天这样后悔。”艾伯特说道，用泥土将凯奇的尸体掩埋。随即，他找来了一块巨石，右手化为龙爪，刻下了“英雄凯奇”四个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