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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凉铁骑默默的穿着盔甲,同时为战马披甲上鞍。昨夜王方的死亡,令西凉铁骑们好一阵惊慌。一是没了将主王方,他们这些被迫离家千里的人,也就没了凝聚军心的唯一目标,未来的路该如何去走?何白还会不会守诺,在三年后……不,是两年后放归他们回西凉。
二是今日战斗的形势,令西凉铁骑的将士们对何白产生警惕感。怀疑何白如今身处困境,会不会拿他们当做死士冲击敌军,助他逃离绝境。
但是万万没有想到,何白居然对他们什么也没有做,只是令他们回帐休息。在接下来三个多时辰,七次激烈的战斗,全由何白的嫡系人马包办了,跟他们这群外系人马没有半点的关系。
好几次从睡梦中惊醒,生恐敌军已冲入到营寨中,举起大刀朝着酣睡的他们狠狠斩下。然而并没有。尽管营寨外围杀声震天,但营寨正中却静悄悄的,没有半丝敌袭的声响。直到他们睡得不想睡时为止,才接到何白发出准备出击的命令。
看着满身血污,疲累得躺在泥地之中酣睡的何军步卒们,西凉铁骑们眼中不禁隐隐有些发酸,一种名为同袍兄弟的情感,从他们的内心深处涌出。一直对何军将士那种埋藏深处的疏离感,也逐渐远去。他们曾经是敌人,但是如今,却是同生共死的同袍兄弟。
何白乘坐着踏雪青雷之上,躁动不已的它不断的踢起马蹄,很不爽何白对它的乘骑。但在何白皮鞭,铁鞭、钢刀的威慑之下,令一向聪颐的它不得不屈服于何白的淫威之下。如今何白可没有时间跟它玩养成,只能命令它立即服从,所幸年幼的他还是屈服了。
“上马。”西凉铁骑们齐齐的翻上马背,何白静静的扫了一圈后,说道:“多余的话我不想说,王方死了,但我对你们的承诺依然不变。我何白向来以信义治军,尔等既在我麾下从军,只要服役一日,皆是我何白的生死兄弟。日后就算你们返回西凉了,也是我何白的好兄弟。”
西凉铁骑们也静静的看着何白,回想近一年来,何白对他们的关照,的确没有半丝的亏待。包括最新式的五百具盔甲马铠,也是最优先让予他们装备。而同样是西凉铁骑,已彻底投靠的原李蒙一部三千骑,却依然装备着由董卓所下发的铁扎甲、轻型马甲等物。
“今日之战,十分艰苦。你们也看见了,步卒兄弟们用他们山一般坚实的身躯,挡住了敌军一次又一次的进行,为你们争得了三个时辰的休息时间。如今他们再也没有气力了,然而敌军也同样到了崩溃的阶段。”
“因此我需要你们出战,发动烈火一般的攻势,冲破所有敌军的包围。击败他们,消灭他们,令他们不敢正面视看我军的英姿,不敢轻易挑战我军的威严。”
“你们放心,此次出战虽然没有王方,但是有我亲自统领你们。我何白没有多大本事,唯有一腔与兄弟们同生共死,生死相随之心。进,我为锋头,退,我为队尾。我将时刻与你们同在。此誓,苍天可鉴,大地为证!兄弟们,出发。”
何白不等西凉铁骑的回应,立即翻下面甲,拍马挺枪向西南的寨门奔去。一旁的赵云策马持枪紧随其后。西凉铁骑们紧抿嘴唇,相视一眼,纷纷翻下面甲。有新式铁甲的在前,无新式铁甲的在后,紧随何白的脚步向前追去。
幽州骑军司马不由感叹道:“我曾听白马义从的兄弟们说起何使君,最早的白马义从有一句誓言,‘义之所至,生死与同!苍天可鉴,白马为证!’只是后来被……改了。看来此言不虚啊。也只有何使君这般的英雄豪杰,才会在短短数年内就做成这般的成就吧。兄弟们,今日能追随何使君出战,将是你们一生也道不尽的荣耀。跟上去。”
终于从凌晨的惨重打击中有所回复的二百余幽州骑军们,也纷纷跟了上去,加入了何白的突击骑军中。
……
三千平原乱军拖着步子,正向何军的营寨涌来,在距离两百步时,突然看到何军营寨大开。乱军一怔,还以为是何军坚持不住了,想要投降了。不想却从中涌出无数的骑军来。
只见何军骑士人人乘坐高头大马,个个披挂全身的古怪铁甲,就连马匹,也是披着厚重的铁具马铠。那可不是牛皮制成,只有马胸处有铁鳞甲的皮制马甲。而是由四块整体的铁片制成,安置在毛毡上,能前后左右防护的纯铁马铠。就连马面,都包裹着铁面。
“铁骑,这是真正的铁骑。”就算是再没见识的乱军,也知眼前这支军队的威力了。
远远观战的曹操,顿时怒容满面,手中的马鞭更被其大力的折断,“该死,该死,何白怎得有这般精良的铁骑马铠?玄德,你怎得不提前与我说?”
却见刘备也是目瞪口呆的望着已然冲锋的西凉铁军,骇然无语。一旁的关羽冷然说道:“何使君志在天下,以天下万民为念。理民以治理为主,并不以抢掠为乐。北海各业生机勃勃,又有青州三百万百姓的支持,有此好物岂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