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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力男的倒下好像是为这一次拦截吹响了结束的号角。
所谓人不可貌相,看似孱弱无比的阴冷男,竟然以一系列迅猛的动作,将少了一条手臂的巨力男给彻底击倒。那名在将巨力男的左臂划出了一道伤口便在没有管他的保护者,想必是对于自己主子的战斗力,放心无比。
巨力男壮硕身躯的倒下,并没有在干净的马路上扬起一丝灰尘。阴冷男将双手自然的垂在身侧,目光平静的看向混乱不堪,但已经快要结束的战局。
随着两声凄厉无比的惨叫,现场还能保持站立着的,便只剩下悍马这一方。
现场血迹斑斑,目光中带着腾腾杀气的保护者,将蝴蝶刀从一名男子的掌心中抽出。他用手指将刀上的血迹抹去,眼中的杀气开始如潮水般褪去。他知道此行的任务是什么,他也知道面前的人到底是谁的手下。所以今天,他一直压制着手上的钢鹰,没有杀人。
重新将钢鹰蝴蝶刀收回到背后,刀芒再次掩藏而失去了行踪。恢复面无表情的保护者后退了几步,他躬着身,落后半个身位,站立在那名阴冷年轻男子的身后。
夜风更加汹涌了,处在下风口的我们,没有防备的被十字路口处浓重的血腥味给击中。一直处在恐惧当中的司机,终于是再也没办法压抑住害怕的情绪。趁我不注意,他小心翼翼的打开车门,然后起身就要向外跑,反应过来的我惊怒之下赶紧一把探出手,却只将他的衣服扯住。在撕扯了半天之后。他挣扎着把外套脱掉,头也不会的跑掉了,看着消失在夜幕中的他,我侧着身子重重的捶了一下方向盘。
没有了司机,不熟悉路况。不熟悉日本的交通法,而且座下的这辆出租车是日本本土车辆,驾驶座在右边。如此这么多的不同,我不确定自己能否驾驶着这辆车安然的跟上即将再次出发的金泰妍,也不确定是否能够不被这些危险的阴狠角色发现。尽管有着如此多的不确定,但我还是选择继续跟上去。
至少目前还有一个好消息。那便是悍马的那一群人,完全就没有注意到我们这边。停在前面的那辆车的驾驶员,也就是报了警的那位,似乎是被血腥的场面给吓傻了,动弹不得。在这种情况下。如果只有我这一辆车停在这,一定是会引起前面那群人的警觉的。好在有了他在我的前面做掩护,那群人应该不会过多怀疑。
而且我所乘坐的出租车,是在悍马还未出现的时候便停在了路边,也就是说后来过来的悍马那一群人,只会以为我是同别的路过的车辆,在看到了这样的场景之后才停了下来。
结合诸般理由,我觉得自己完全能搏一搏。要想救下金泰妍。必需要先获得她所在的位置,否则……
就在我坐到驾驶座的位置上,大脑高速运转。分析着当下情况的时候,尘埃落定的十字路口,那名身着墨色西装的阴冷男重新抬手,将脖子间的深青色领带重新束紧。他一步一步的走向那辆侧拉门大开着的奥德赛,还残留有玻璃碎片的车窗框架寂寥非常,冷风正在朝里灌。
金发的金泰妍。坐在车厢中部。她并没有被黑布遮住眼睛,只是双手被绳子缚住。目睹了车外所有场面的她,瞳孔没有焦点。此时此刻的她。表情和曾经在舞台上被陌生的人强行拉走时候的样子一模一样,只是今晚她所遭遇的一切,比当初要血腥了很多。
见这名阴冷男朝自己靠近,一直处于极度惊惧状态的金泰妍条件反射的往后缩了缩,她的双手被紧紧的捆在身后,上面已经被勒出了深深的印痕。
金泰妍一边向后缩着,嘴唇一边无意识的开合。她没有哭,准确的来说,是害怕到没办法哭出来。如果此时我能看到她的表情,哪怕只是侧脸,我也定能猜出她的状态来。性格有些奇怪的她,在遇到类似的黑色的情况的时候,从来都是露出一脸茫然的状态,她不会哭,只是像失了魂般的楞在那,脑袋里一片空白,一句话也不讲。
这些年来,她遭遇了很多,每一次,她都是手足无措的站在那,像一个迷了路的小孩,彷徨,无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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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数步的阴冷男,终于是到达了金泰妍的面前,不断向后缩的金泰妍的后背,已经抵住了另一侧的车门,可惜那一侧的车门已经锁死,就算没有锁死,以她目前的状态,也是没办法逃脱的。
走到车门前,与金泰妍不过一米之隔的阴冷男,先是盯着金泰妍看了好半天,随后,他僵硬的露出一抹微笑。与刚刚骑在巨力男脖子上露出的那抹微笑不同。此时的他,总算是没再笑的那么诡异,笑的那么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