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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你来了?想喝什么?我拿给你。”舒缓温婉的声音自屋中飘来,使得刚才还因为天气太热而躁动的心归于平稳。见对方从沙发上起来想去厨房为自己倒水,池清连鞋子都来不及换就赶紧跑了过去,将那个欲要起来的人抱到怀里。
“厨房地滑,万一摔倒了怎么办?我自己倒就可以。”池清说着,小心翼翼的把白沫澄扶回到沙发上,不论动作还是眼神都轻柔的仿佛要捏出水一般。而让她这样小心的原因,只需要看白沫澄高高隆起的肚子就可以知道的一清二楚。
时间可以是漫长的,也可以是转瞬即逝的,对池清来说,和白沫澄在一起的时间,无论怎样算都过得太快了。就好像一眨眼的功夫,已是三年匆匆而过。
25岁是一个敏感的年纪,更是女生逐渐转变为女人的过渡。如今的白沫澄,正是如此。褪去了当年本就不多的青涩,变得更加成熟淡然。只是坐在她身边就感受到由她散发出的气息,是令人沉醉的安宁,而女性在孕育生命中所产生的母性就更是为白沫澄的气质锦上添花。
严格来说,池清对孩子的喜爱其实并不算深厚,但她知道白沫澄很喜欢孩子。两个人的关系永远都无法被社会认可,但她们从不觉得自己和其他相爱的恋人有什么不同。最开始听到白沫澄说起想要为自己生一个孩子的想法,池清不只是犹豫,更是极力的反对。
一来,她自私的希望白沫澄只属于自己,不被任何人霸占。二来,白沫澄的身体本就不好,要是再生孩子,难免会出现时什么差错,这是池清绝不允许的。然而,在白沫澄耐心的疏导和恳求之下,她最终还是答应了。
因为池清能感觉到,白沫澄是真心想要一个孩子。她希望那个孩子能给自己带来更多家的温馨,而池清却希望在自己老了,或离开这个世界之后,能有人代替自己照顾白沫澄。她们从不同的方向出发,最终的结果都在为对方考虑。
作为第一个听到这个消息的人,向来理智的陆蔚来竟是没有表现出半点诧异或质疑,反而主动提出帮白沫澄检查身体,看她是否适合生孕。最终,经过一系列严格的检查,陆蔚来发现白沫澄的身子虽弱,但各项机能都没有太大的问题。
她当年损坏的肾脏被切除,已经替换了一个新的,而这颗肾脏的来源,正是池清所捐赠的。两个人是母女,身上流着相同的血液,有着极其相似的长相,如今就连器官也达成了共享。这种事情听上去离谱,但感受起来又会觉得十分美妙。就好像两个人都在用自己的生命去呵护对方,而她们的生命早就已经随着那份对彼此的爱意紧密联系在一起,谁都无法将其切割分离。
最终,在调养了将近半年的时间之后,池清和白沫澄一同去了外国进行了受孕。陆蔚来本以为她们会借由精子植入这种众所周知的方法,谁知两个人回来之后却告诉她,这个孩子是完完全全属于她们两个人的孩子,没有掺杂任何杂质。陆蔚来这才知道,原来两个人大费周章的去外国,目地居然是为了这个。
想到那种只属于彼此的孩子,不借由任何外来因素,陆蔚来也隐隐动了心。她也想要一个属于自己和曾以恨的孩子,可以是她生,也可以是曾以恨生。只不过,想到自家那个比小孩子还幼稚的人,陆蔚来又打消了这种念头。曾以恨才从深眠中醒来不久,她们还没过够两人世界。至于孩子这种第三者,还是暂时不要了。
“诶呦,我的好妹夫,你怎么又来了?我不是说过,我会照顾好我家小澄子嘛?你这样隔三差五的跑来,是不相信我这个姐姐吗?”就在池清拉着白沫澄的手问东问西时,楼上忽然传来脚步声。两个人循着声音抬头一看,便见曾以恨就只穿着一件几近透明的黑色网状睡裙走了下来。
那裙子透明不说,还是超级短的那一类型。随着她毫不顾忌的动作,不论是池清还是白沫澄都可以看到她腿间若隐若现的那条黑色底裤,以及上半身那处露出大半的傲人部位,还有密密麻麻,几乎印满了脖子和锁骨上的红色吻痕
“曾以恨,我说了,不要再叫我妹夫。”听到曾以恨对自己的称呼,池清皱起眉头,显然是非常不满。只不过,当她看到白沫澄微笑的侧脸时,那股盘旋在心里的怒火居然在朝夕之间就烟消云散了。仿佛任何火气在白沫澄的微笑面前,都是无用功。
池清早就有发现,在这三年里,白沫澄的笑容越来越多,就连说话的习惯也从曾经的惜字如金渐渐好转起来。对于白沫澄的失语症,池清一直都很在意。她知道,对方会患上这种病,就是因为自己曾经给她的压迫太大,才会让她心里的压抑反映在说话上。
很多次,池清想找心理医生替白沫澄做些辅导,但都被对方婉言谢绝了去。她说,只要自己在她身边,她就会很开心。失语症没有关系,她可以尽量多说话,心里有难过的地方也会第一时间告诉自己。
当初,池清听到白沫澄这番话,放弃了替她找心理医生的想法,这人也确实做到了这点。三年来,眼看着白沫澄的笑容越来越多,尤其是在有了孩子之后,每当池清看向白沫澄的时候,总会收到她温柔清浅的微笑。那种笑容就像是花朵盛开的瞬间,美得让人想要拍摄下来,作为永恒保存的画卷。
“小澄子是我的妹妹,你是她的恋人,那不是妹夫是什么?妹媳嘛?”曾以恨开心又挑衅的说着,末了还不忘撩了撩那头深紫色的长发,不顾池清仿佛要杀人的目光就直接躺到了白沫澄腿上,手还在她隆起的肚子上摸来摸去。
如今,白沫澄的宝宝已经有六个月大,肚子高高的鼓出来,与她纤细的胳膊和腿形成鲜明对比。池清每天都变着花样的为白沫澄准备食物,陆蔚来更是身兼厨师,保姆,外加保镖这三种职位。可说是所有人的心思都围着白沫澄转,把她当成宝中宝来爱护。
在受孕成功之后,医生告诉池清,在前三个月和后三个月不可以进行任何性行为,孕妇的活动量也不要太大。至于中间的几个月倒是可以稍微进行一些运动和适当的□,有助于促进身体的健康。那天晚上,池清只想简单的亲吻一下白沫澄,却被过来送晚餐的陆蔚来和曾以恨撞了个正着。
眼见相识了将近二十年都不曾对自己黑过脸的陆蔚来坚持要把白沫澄带去她那里,说是怕自己欺负白沫澄。池清委屈的皱起眉头,着实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其实她真的没想对白沫澄怎样,只是亲亲自家的女人而已,却被陆蔚来搞得像是□犯一样。无可奈何之下,池清只好同意陆蔚来把白沫澄带走。反正她们两家的距离用走路只需要两分钟,池清倒是不在意每天都跑来串门。
“拿开你的手。”见曾以恨在白沫澄的肚子上摸来摸去,完全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池清不满的说道。她真的很想把那只讨厌的手给拍开,又怕会弄痛了白沫澄。只不过,曾以恨又岂是那么听话的人?池清越是不让她做什么,她就偏偏喜欢做什么,尤其是看到她吃醋之后。
“宝宝,小姨在这里告诉你,现在对我大喊大叫的人就是你未来的妈妈哦。怎样?她是不是很凶?不然你以后跟着小澄子来我们家里常住好了,我和你蔚来阿姨会做很多肉给你吃。要是跟着她,你就只能吃素了。”
曾以恨对着白沫澄的肚子说道,语毕还若有其事痛心疾首的摇了摇头。看她那副模样,池清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她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忽然,咳嗽声自楼上响起,从楼上下来的陆蔚来正脸色阴郁的看着曾以恨,也不知是因为某人正躺在白沫澄的腿上,还是因为她穿的实在是太过暴露风骚。
“蔚蔚,你起来了。”看到陆蔚来下楼,曾以恨狗腿的迎上去。可后者并不领情,而是径直走向沙发,坐到了池清旁边。看曾以恨撒娇般的歪在沙发上用脑袋蹭自己,陆蔚来摸了摸她的头,和池清对望,两个人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安稳与幸福,最终又在同一时刻看向自家的女人。
此生,能够和身边的人携手到老,是她们最大的幸运和幸福。
“大姐,你来了。”见池清直接穿着鞋进来,陆蔚来虽然没有气恼,却也无奈的摇了摇头。转眼间,白沫澄已经在这里住了许多,陆蔚来也觉得自己是时候该放人离开了。倒不是她不喜欢让白沫澄住,而是她也感觉自己以这样强硬的方式逼迫池清和白沫澄分开并不是很好。毕竟,在白沫澄怀孕的时候,只有池清才能把她照顾得无微不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