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了这段时间莫名其妙出现的异能,想到了刚刚梦中惊醒时从书桌上掉落的书。
“把音乐关了,关灯睡觉!”
我盯着那男人的眼睛眼睛一字一顿地说。
他朝着我点了点头,马上进去把电脑关了,把灯也关了,然后走进卧室不出来了,女人也随后跟了进去,两个人竟然真的进去睡觉了,不理会还站在门口的我,甚至忘记了门都没关呢。
我把门关上,也转身下楼,回了房间。
回到房间后还是半天不能平静:这是啥情况,我控制了一个人听了我的话?
思忖着目光落在桌面那只圆铁饼上,此时铁饼上竟然泛起了淡淡的暗红色雾气,看着诡异异常,再抓在手里,感觉上面的冰凉又大了几分。
凄凄炼狱,吾之盛宴。
这八个字中的确带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诡异加变态,就像是一个杀人恶魔的内心独白一般。
“山河村,午夜送葬队,能亲眼看看就好了。”
我紧攥着这圆铁饼自言自语。
结果话音刚落,就觉得眼前一黑,随即感觉一阵风吹来,定睛一看,发现我不知何时已经置身于一条黑乎乎的街道上了。
与此同时,耳边响起喇叭唢呐吹奏的哀乐,更有一群人呜呜咽咽的哭声,定睛一看,前面不远处,一支浩浩荡荡的送葬队伍正缓缓走来。
我下意识地向街道旁边店铺前立着的招牌后躲去,一边盯着这支正缓缓而来的送葬队伍,一边向四周打量。
四周都是低矮的店铺,平房,没有一栋楼,没有路灯,索性天上是一轮圆月,将这周围照得足够亮,而我身后的这间店铺,上面写着“万丰隆银号”几个字。
妈呀,这是啥地方啊,啥年代啊?我咋来了这里呀?
此时我已经能确定是与手里这只圆铁饼有关,其实这种事不是第一次了,但是之前都是手里攥着圆铁饼想着去厨房找点吃的,然后发现自己已经身在厨房了这种短距离穿越,可从来没这样过哎。
此时送葬队伍已经离我越来越近了,看得清在这支送葬队伍的前面,是一个二十来岁身材瘦高的小伙子,穿着一身板板正正的长袍,现在其实非常热,我蹲在墙角已经汗流浃背了,这人却穿成这样,多少是有点毛病。
但是这也不是重点,重点是跟在他身后的那支送葬队伍,每个人都那么奇怪,当我揉了揉眼睛仔细看去时,才发现这竟然是一群纸人在路上走。
只见这个男人背着双手一步一踱地走在前面,在他后面,一群会动的纸人紧跟着,这些纸人有的抬着纸糊的棺材,有的拿着纸糊的锣鼓唢呐,做出敲锣打鼓吹唢呐的动作,还有捂着脸的,有捶胸顿足像是在嚎啕大哭的,但是却什么声音都没有,只有纸张的那种“唰唰”的摩擦声。
当他们经过我面前的街道时,我才看清这男人身上穿着崭新的黑色锦缎长衫,神情悲戚而愤恨,当他走到与我藏身的店铺隔着两个店铺的一家店前,停下脚步,面朝着那家店铺,然后扬起右手朝着那间店铺示意了一下,与此同时,他身后跟随着的纸人也部停下,都面朝着这家店铺更卖力地做出敲锣打鼓吹唢呐和大哭的动作。
很快,那店铺中有人出来,是一个披着衣服的矮个子老头,似乎刚要开口骂,但是看了一眼面前站着的那些纸人就傻眼了,张着嘴说不出话来。
那男人则拿出一张符箓,伸手就贴在了这老头的胸前,老头一动不动,男人挥了挥手,转身就走,纸人组成的送葬队在他身后跟着,队伍的最后面,那老头也在后面跟着。
我刚要跟上去看看,可之前那店铺中又出来一个年纪很大的女人,她站在门口看了看,然后,那支送葬队伍就在午夜的街道上凭空消失了。
女人尖叫着跑回屋里去,重重关上门,我也躲在角落里,满身是汗。
我看到的,就是《山河诡事》笔记中所记载的那件事?1928年8月份的一天午夜,一支送葬队伍带走了魏天赐?
那么就是说,我回到了1928年的山河村?